三婶小小声问道:“娘,你屋里有没有凉白开喝啊?”
“没得哩!”老奶奶说道。
三婶便道:“那我现在回去给你送点水过来?”
“要得。”
三婶匆匆离开。
这时,漆黑的小路上有人朝着这边匆匆赶来。
栀栀和母亲、四婶立时躲到了一旁去。
听动静,像是别仁晋和他老婆。
栀栀等到别仁晋和他老婆各喊了一声“大伯”,又进了屋以后,这才悄悄地循着那从堂屋里泄露出来的微弱烛光,凑到了窗下。
果然,她听到了别仁晋和别逢圣的对话:
“……大伯,耀武今天托人捎话过来,说后天他给他儿子摆满月酒,托我来请你去吃酒……”
“不去不去!”
“大伯,是这样的,耀武的意思呢,是想劳动你过去给他儿子取得好名字!毕竟远昌爷爷是咱这附近最有文化的人了!而且耀武还说了,只要大伯肯给娃娃起个好名儿,怎么说也得封个一等红包(一块钱)给大伯哩!”
“我记着……耀武好像是后天摆满月酒?”
别仁晋答道:“是,耀武他们后天摆酒!”
别逢圣沉吟片刻,又问,“那老二他们什么时候走?”
别仁晋道:“栀栀还有事要跟我谈,明天搞不完哩,后天还得再搞一天……要是后天也搞不完,恐怕大后天还得再搞一天……”
别逢圣奇道:“她在这儿搞什么呢?”
别仁晋答道:“事情多着呢,主要是测土壤肥度,还有水……栀栀说,咱们村里的土壤不肥,再加上水质也不太好,所以庄稼收成也不好哩……”
别逢圣嗤笑,“一派胡言!”
别仁晋并不愿意和别逢圣争论,便问道:“大伯,那后天你去耀武那儿吗?他说你要是不爱动弹、不想去的,那他就请陈庄的太叔公给娃娃扶乩赐中哩!”
别逢圣到底舍不得那一块钱的红包,便又反复问了别仁晋几句,别逢君一家到底什么时候走。
听到别仁晋信誓旦旦地说,二房一家确实最快也是大后天才能走……
别逢圣这才装模作样的对别仁晋说道:“既是这样,那我后天就去一趟耀武那儿吧!”
别仁晋笑道:“那大伯是自己去?还是和我娘、秀晴她们一块儿坐牛车去?我娘她们要过去帮手,得一早出发。”
别逢圣就更加愿意了,“我懒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