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家里有个寡母在。
但人心难测,当日没人料到明玉会自尽,今日难道又能肯定,海兰察不会干出一样的傻事吗?
一念至此,傅恒心里就生出一丝焦急,也不用对方带路,自己就轻车熟路的赶到了侍卫所,推开房门:“海兰察!”
“海兰察”身上穿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侍卫服,像小孩子偷穿大人的衣裳,手脚都显得短,听见傅恒的声音,“他”转过身来,抬手摘下头上的帽子,如瀑黑发倾下肩头。
哪里是海兰察,分明是……沉璧。
傅恒一楞,转身就走。
沉璧:“富察大人请留步。”
傅恒却不肯留,或者说不敢留:“容妃,你公然设套引外臣来此,就不怕被人得知,身败名裂吗?”
沉璧一笑,只一句话就止住了他的脚步,她轻轻道:“你若想坐视令妃遭遇不测,就走吧。”
房门重新关上,扮作小太监的遗珠守在门口。
“说吧。”傅恒带着一丝警惕道,“到底什么事?”
沉璧却掏出一副帕子慢慢把玩,帕子上一双相依相偎的蜻蜓,她柔声道:“你的香囊,璎珞的帕子,原来是一对的。”
傅恒皱起眉头。
“富察大人。”沉璧好奇地看着他,“璎珞是属于你的,眼睁睁看着她被别人夺走,如今又被弃之敝履,你一点儿也不难过吗?”
傅恒心中警惕更甚,他深知后宫倾轧,不下于朝堂争斗,当即拂袖而去道:“微臣不知你在说什么,告辞!”
沉璧在他身后喊道:“现在的魏璎珞,不过硬撑着一口气罢了!”
傅恒脚步一顿。
“她得罪的人太多了。”沉璧好整以暇道,“到了落魄之时,自有算账之人。隔绝消息,日供清水,又能支撑多久呢?”
傅恒难掩怒容:“这都是拜你所赐!”
沉璧:“不,这是因为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