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椅子的把手,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我再陪你喝点?”
许原野收拾东西的手顿了顿,抬起头,幽幽地看着他,强调道:“昨天是我陪你喝,别颠倒主次。”
厉从行干咳一声,改口道:“那今天我陪你,行不?”
许原野低下头,手上收拾东西的动作不停,他冷淡地拒绝了厉从行的邀请。
“不喝了,你可以走了,谢谢。”
厉从行被他这没良心的话语弄得牙酸,气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许原野骂道:“你真他妈过河拆桥,有我这么好的兄弟不知道珍惜?还特意下班买吃的来看你,你现在赶我走?”
地上的酒瓶终于被收拾好了,看了眼沾染上酒渍的地毯,许原野内心升腾起烦躁的情绪。
他拎着垃圾袋站起来,看着厉从行道:“不走也可以,帮我把地毯洗了?没记错的话,这酒是你昨天洒在上面的。”
厉从行:……
他想起自己昨天对这块地毯干得好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谁他妈洒在上面了啊,嗐,你收拾你收拾,我走了!今天晚上还有稿子要改呢!”
知道许原野认真的性格,厉从行怕自己再在这待一会儿真的要被揪着搞卫生了,赶紧开溜。
溜之前,他回头望了一眼开始拖地的许原野。
男人长得本来很高大,可是佝偻着腰拖地的时候,却显出了几分无言的落魄和孤寂,在这装修精美的大别墅里,就像一条没有生气的影子。
厉从行也是个目光敏锐,人情练达的社会老油条了,他看着许原野,在那回头的一瞬,也能从男人撑出来的架子下看到一点端倪。
那点来不及掩饰,或者说已经无法掩饰的痛苦和难受。
是为了什么,或者说,因为谁?
厉从行若有所思地回过头,知道许原野并不想在他面前把这些东西展现出来,也很识趣地没有询问和戳破。
门被扣上,咔哒一声,厉从行走了。
许原野弯腰拖地的动作滞了一瞬,过了好几秒,男人才继续打扫起了卫生。
客厅很快在许原野麻利的整理下变得干净而井井有条。
厉从行把关的装修走得是极简工业风,灰泥墙搭配金属质感的框架结构,让别墅看起来冷淡、利落,而点缀的毛绒地毯和暖黄色灯光则像是寂静大海里的灯塔,让这处居所有了属于家的温柔。
许原野并没有关心过厉从行把这里装修成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