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提出将花送给自己心目中的“长安第一俊才”时,她第一反应便是他。无论发生什么,他在她心里都是最好的,她本打算立刻将绒花送给他,靠近时,却发现他在和明华裳说话,明华裳悄悄在他案上留下一朵花。
苏行止拿起来看了看,暗暗掩入袖中。
苏雨霁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里又恼又气,还夹杂着嫉妒。苏行止本该毫不犹豫站在她这一边的,他怎么敢偏向其他女人?
苏雨霁冷冷望了苏行止一眼,不想听他说话,转身回去了。她在宴席上一个人都不认识,只能自己坐着生闷气,最后她手里的花不知如何处理,便又走到男客厅,打算扔给苏行止。
然而意外的是,苏行止竟然不在。她看到了他的诗,写得风骨冷峻,锐利严肃,一如他的人。她守在诗前等了许久,都不见他回来。
苏雨霁越等越生气,根本不想管什么规则了,随手将花扔到厅外。她不知道明华裳什么时候出去的,但她注意到明华裳进来没多久,苏行止也回来了。
苏雨霁一直不愿意相信仆妇的话,她坚信苏行止对她是真心的,所谓为了亲生妹妹故意隐瞒她是仆妇挑拨,但这一刻,苏雨霁动摇了。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不对,但她始终不愿意相信从小牵着她长大的养兄,会骗她至此。
苏雨霁问出这句话后,就一直观察着苏行止的反应。苏行止下意识移开视线,低头去收拾桌子,说:“是。京兆府和御史台有职务往来,她约我谈卷宗的事。”
苏雨霁看到他的反应,心里更冷了。苏行止一直不会撒谎,如果他问心无愧,肯定会很无奈地叹气,然后任由苏雨霁盘问,绝不会岔开话题。但今日,他躲开了她的视线。
苏雨霁紧盯着苏行止,逼问道:“你以前可从不会左右逢源,私下赴约。为什么她约你,你就出去了?你对她,真的没有私心吗?”
苏行止可不是一个会看人面子的人,来长安这段时间,不乏有人重金宴请他,都被他推拒了。但明华裳找他问卷宗的事,他就二话不说出去了。
这可不是他的作风。是否他也知道明华裳是他的妹妹,所以才对她格外宽容呢?
苏行止手指攥紧了筷子,解释的话几乎就在嘴边,但想到态度奇怪的镇国公,来路不明的第三个孩子,他硬生生忍住,说:“没有。我不过一介清贫书生,而她是公府小姐,从小锦衣玉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