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喝冰水。
秦明艺看着儿子,这一幕似曾相识,儿子高一那年,他向她坦白喜欢蒲晨时,就是这样胜券在握的谈判架势。
当时也是在厨房,她在给他煮水饺。
三年过去,那天的所有细节都在她脑海里。
秦与:“我以为你不会去为难晨晨。”
秦明艺五指紧握玻璃杯,“我也以为我不会去找她。”
这是她的真心话。
万不得已,谁想做那个恶人。
秦与一想到蒲晨曾在母亲跟前无望又无助的样子,他心里就发疼,“妈,你去找晨晨的时候,想没想过我是什么感受?我从来都不舍得惹她不高兴,这几年一次都没有过,从来没有过,以后也不会有。那你凭什么呀,就凭你是我妈?你是我妈你也没权利这么做,你能管的只有你儿子,你管不着晨晨!”
面对儿子的指责,秦明艺统统接受。
在她决定去找蒲晨时她就算准,一旦儿子知道,她会有这么一天,会有这么一刻。
“妈妈知道没资格去管人家蒲晨做什么,我那天是请求她,不是管。”
秦与不听任何解释,请求和命令对身有缺陷的蒲晨来说,根本就没本质区别,“你明知道我是不可能跟晨晨分手。”
秦明艺:“我知道,所以没办法我才去找她。”
秦与陈述一个事实:“你不是没办法,你只是觉得所有人都得按照你的意愿来,违背了你的意愿,那就是让你没办法。”
秦明艺暗示自己,冷静冷静,不要吵。
她去找蒲晨,成了她跟儿子之间的一个死结,解不开。
在儿子眼里,她做什么都是错。
“你今晚是打算跟妈妈掰扯个清楚,彻底撕破脸是吗?”
秦与:“没人要跟你撕破脸皮,你觉得我这种性格,想跟谁在一起,还真的要经过别人同意吗?”
秦明艺习惯了儿子的嚣张,他能说出这番话,她没有任何意外,气愤却无法避免。
只是还没等火气窜上来,秦与接下来的一番话,让她忘了自己身处何处。
“妈,有些话我是不想说的。”
直到这一刻,他还在纠结,说出来到底合不合适。他不想邀功,那是他应该做的。
秦明艺置气道:“我洗耳恭听。”
秦与喝了半瓶水才说:“你脾气不好,没什么人缘,你跟陈致仑那件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北京那边的圈子里有多少人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