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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在这个家里,任意两个人都能凑出一对天敌来,也真是绝了。
谭颜又开始念叨一些让他小心季行砚的话,在她眼里,这位家族长子两面三刀的本事比自己还强,对弟弟的关照也绝对动机不纯,自家傻儿子还天天乐呵得不行,以为这大哥是童话里的英雄,好像在庞大的遗产诱惑下真能兄友弟恭似的。
“我觉得大哥真不是在装,”季青临无奈地说,“他也知道我没啥竞争实力,与其防着我还不如防一防公司那些元老呢。他事情那么多,哪有功夫来给我下绊子。”
“你懂什么,”谭颜恨铁不成钢地说,“他给你钱就是希望你堕落。”
“总共就给过一次啊,还是在我考上大学的时候,那不就是很正常的红包吗……”
谭颜神色一凛,季青临识相地闭上了嘴,然后母亲开始翻起陈年旧账,控诉当年这个继子怎么联合亲友排挤她,还诬陷她挪用公款等等。
季青临对此类事情的反应已经纯熟无比,就像听物理课一样,他的头脑逐渐放空,开始畅想自己生活在18岁之前的世界。
他真心怀念那时候的生活。
也许是这种怀念促使他想远离圈子里那些混乱的交易关系——难道家人不应该是互相喜爱互相包容的对象吗?
他把头靠在椅子上,想起了自己离修成正果遥遥无期的恋情。
如果有朝一日他有自己的家庭,他一定会竭尽全力把它建立成从前的样子。
要实现这个梦想,这装病的两周就是关键期。他苦思冥想自己的优势,后来发现全是不能带着伤腿发挥的,又想着要不独辟蹊径,从贤惠的角度出发,做个精通厨艺的居家好男人,然后醒悟到这不是两周能速成的技能。
直到林孟商带着水果来看他,季青临仍然没有找出能让对方心动的途径。
他难得严肃地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让林孟商非常担忧,以为他腿伤加剧了。季青临心想可不能让对方觉得自己体能方面有问题,于是竭力证明自己从小身体素质就就非常好,还拿出了体测数据作为证明。
“我就是觉得这几天麻烦你了,”季青临说,“但又不知道能帮上你什么。”
他本来以为凭林孟商的个性,肯定果断拒绝欠他人情,但出乎意料的是,林孟商犹豫了一下,当真回应了他的话:“倒是真有一个忙想让你帮。”
季青临激动了起来,这不是表现自我的大好机会吗。“什么忙?只要你说出来,我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