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蟹肉馄饨的热气在桌边冒起,奇怪的是,林颂音发觉自己一点也不想吃。
但是,她还是吃了一个。
咽掉嘴里的蟹肉以后,她笑着看向他:“因为听人说,你不是去相亲了吗?”
柏泽清有一秒的愣怔,他刚想说:你什么人的话都相信?但是很快,他对上林颂音笑盈盈的脸。
“嗯,所以呢?”他神色冷淡地看着她。
林颂音很好奇地问:“人家没有觉得你的个性很闷吗?”
柏泽清惊奇地发觉自己的胸口因为林颂音的这句话开始发闷了。
许久,他声音涩然。
“我好像没有回答你的义务。”
林颂音点了点头,难得没有再追问下去,自顾自地吃着碗里的馄饨。
柏泽清就这样一言不发地僵站在原地。
这不是他计划中两人回到江市以后的样子。
不,在他的计划里,他就不该出现在这里,她的房间,她的床边。
明明在母亲生日以后,他已经做到在公司待了一整天。
他应该继续工作下去,而不是继续来插手易竞家的私事。
但他还是来了。
柏泽清甚至在出发时,就想好了理由:他在林颂音这里遗落下了两件他最喜爱的大衣。
林颂音的房间里有两件男人的衣服,这并不合适,他应该过来取走。
合情合理。
从前,安静的环境最为令他舒适,但是眼下……
他目光落在林颂音的落地衣架上,才发现他的外套旁,还有一条新的红色围巾。
他从没见林颂音围过。
柏泽清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开了口。
他不该和林颂音就这样冷战,他们是成年人。
柏泽清轻咳了一声,低声说:“围巾很好看,什么时候买的?”
林颂音头都没抬,像是没计较几分钟前他的那句话,很快地回答:“不是我买的。”
柏泽清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牌子,半晌,他谨慎地开口:“那是谁送的?”
“你不认识的一个男人。”
林颂音喝了一口馄饨汤,再抬起头时,就见到柏泽清的表情变得很难看。
“谁?”他问。
林颂音终于感觉到解气,“我好像没有回答你的义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