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颂音没想到自己一夜好眠。
晨起,她沐浴着窗外的冬日阳光,发觉自己已经将昨晚发生的事以及当下那些纷杂的情绪放下了。
林颂音知道自己这样,说得好听叫心大,说难听一点那就是厚脸皮。
但是,这么多年的成长环境造就了她的个性。如果一直为已经发生了的事想不开,她好像也没办法生活了。
毕竟,对穷人来说,情绪实在没那么重要。
林颂音清醒地明白,当下对她最为重要的事是易竞关于联姻的提议。
如果易竞的提议对她无害,那么她唯一的愿望即将实现,其他细枝末节的东西似乎也不值得她再纠结。如果他的提议不靠谱,那林颂音只能尽可能在易竞身上多捞点钱就好了,谁让他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总之,钱现在就是她的第一位。
有时候,林颂音都不知道自己这样物质又务实的个性是像谁。
柏泽清的话,林颂音推卸责任地想,他会来管她本来就是为了易竞。
跟她不同,柏泽清什么都不会损失。
想到这里,林颂音心里掠过一阵心虚,好吧,他好像还是损失了点什么的。
她只是一时情绪上头,而柏泽清却失去了他的初吻……
按照那么多人的说法,柏泽清之前那么恪守男德,不知道会不会因为初吻不再而痛不欲生呢……
林颂音慢悠悠地吃完早餐后,看着地板上自己的小登机箱。
柏泽清前几天告诉她,不必大包小包,有需要的东西都可以到法国再买,但她还是有做功课,精挑细选准备了一些的。
飞机的起飞时间在中午,林颂音查过攻略,按照道理来说,柏泽清该来接她去机场了。
在又一次看向手机上的时间后,林颂音怀疑,柏泽清很可能真的不会来了。
意识到这点后,林颂音还是感到一瞬间的遗憾,毕竟她的心已经为出国准备了快一周,竟然就为了一个天杀的吻泡汤了,可见人什么时候都要管好自己的嘴巴……
不过林颂音很快选择释怀,她现在有了钱,以后也是可以自己出国的嘛。
虽然她不愿意也得承认,和柏泽清一起去,好像更安全一点。
她不会法语,最近倒是迫于柏泽清的淫/威,一直有背单词,也不知道法国人的英语水平怎么样?能不能听懂她的蹩脚英语?
就在林颂音已经接受自己吓到那位高冷但纯情的副总裁的事实,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