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不转睛。
姜舒一边吃着果点,一边欣赏,时间不知不觉过去。
戌时末,年宴结束,各回各处。
方一走出殿门,迎面吹来一股风雪,姜舒下意识抬袖遮眼。
“下雪了。”郁澜伸出手,接住了一片雪花,还未看清便化作一点冰凉。
夜色漆黑,又起了风雪,宫人便备了软轿,将郁峥等人送出宫。
待回到王府时,己是亥时过半,风雪更大了。
“王妃,快暖暖。”楮玉递上刚灌好的汤婆子。
姜舒接过抱在怀里,霜华给她换了鞋,檀玉拧了热帕给她熨脸。
郁峥一边擦手一边问她:“肚子可饿?让厨房送些吃食来?”
姜舒摇头:“点心吃多了,现在不饿,晚些再送吧。”
今夜要守岁到子时正,时间还早。
风呼呼刮着,雪屑乱舞。
庄老夫人枯坐在厅堂,手里捻着佛珠望着紧闭的屋门出神。
今夜是除夕,万家团圆的日子。可她夫子皆亡,家中无亲,郁澜和庄韫又进了宫,留她一人在府中。
说是团圆日,庄老夫人却觉比以往更加孤寂。
这一年一年,一日一日,可真难熬啊。
庄老夫人闭了眼,在心中诵念佛经。
“吱呀——”大门打开,风雪吹着郁澜和庄韫走了进来。
“母亲。”
“祖母。”
庄老夫人睁眼,瞧见庄韫时面上浮出和蔼笑意。
“韫儿回来了,今日年宴玩的可高兴?”
庄韫点头:“杂耍和戏法可看好了。”
“是吗?韫儿给祖母讲讲。”庄老夫人招手,让庄韫坐到她身旁去。
郁澜兀自寻了个位置坐下,接过婢女递来的热帕擦了手,揣着汤婆子听祖孙俩说话,时不时搭上一句。
清寂冷沉的厅堂有了话声笑语,似乎暖和了起来。
看着眉飞色舞滔滔不绝的庄韫,庄老夫人枯涸的心,又涌出了一泓清泉生机。
幸好,幸好衡儿给她留下了韫儿,否则她怕是一日也撑不下去。
郁澜瞧着庄老夫人对庄韫的依赖眷恋,心头沉了沉。
她知庄韫是庄老夫人的命,若她往后带走庄韫,庄老夫人怕是不会同意。
可庄韫尚且年幼,她又怎能抛下他离开。
郁澜想着,不由蹙起了眉。
闲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