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么高?!”
蓝京面有峻色道,“看来有必要统计涧山最近五年封存的矿井,再来倒查哪些被盗采了。”
这时胖得肚滚腰圆的矿务局长单枨喘着粗气从山道跑过来,先到杨懿燚面前点头哈腰一叠声表示歉意,她不动声色朝蓝京方向呶呶嘴,单枨又赶紧转到蓝京这边沉痛地说:
“我向蓝书记检讨,我不该心存侥幸擅离岗位,主要夜里心跳太快、眼睛有重影、全身出虚汗,问县人民医院又解释不清,就让孩子送我去了元州,本想快去快回,谁知道市一院忙得不得了,左一拖右一拖就……我没能在事故发生后第一时间抵达现场,我有责任,我深刻检讨,我……”
蓝京抬手打断,淡淡道:
“身体健康当然要放在首位,但有事特别离开涧山必须请假是应有的常识,单局是老干部了,怎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这个问题由杨县长处理,我不过问。”
“谢谢蓝书记理解,谢谢……”
单枨如释重负道。
蓝京指着矿洞道:“明明炸毁封存的矿为什么被撞开,光天化日之后每天二十多个矿工作业?矿务局有没有按季巡查、按年检查的规定?这个片区谁负责的?”
单枨道:“向蓝书记汇报,八年前涧山按省里要求封存一大批矿井后,随即市里大力压缩矿务局编制,从九十年代末47人一减再减如今只剩下14人,矿务执法大队职能也合并给了城管局,矿务局虽然还有按季巡查任务但仅限正在营运的,封存矿井委托各乡镇监管,发现异动及时反馈给我局,然后组织复查……”
“去年以来顺乡镇有没有向矿务局反馈过吾山麦饭石矿被盗采问题?”蓝京问。
单枨斩钉截铁道:“我以一名党员的名义保证绝对没有!”
蓝京却没被他蒙住,道:“你担任矿务局长期间接到多少涉及盗采的反馈,复查了多少,认定了多少?”
“好像……好像没……没有……”
单枨没料到县委书记这般刨根究底,完全不同于三相领导的常规打法,顿时有些天昏地暗。
蓝京大怒,指着矿洞道:“这不明晃晃一个么?到底没有还是知情不报,或者报了也无动于衷认为与矿务局无关?!我明天带着你把全县封存的矿井跑一遍,再发现一个怎么办?”
单枨全然懵了,以哀求的语气道:“向向向……向蓝书记汇报,这几年矿务局督查重点是营运矿井,确实,确实在封存矿井管理方面存在疏忽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