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瞥,嘴唇稍稍蠕动但也没说。
关于饶益伦即将离任的消息,尽管有关方面严密封锁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基本上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获悉京都对七泽本土系势力过于强大的反感态度,这个春节前往峨山看望艾保华的省领导寥寥无几,绝大多数改以电话问候。
正治气候很微妙,节骨眼上一举一动容易被附以更多不该有的含意。
然而风口浪尖之际两位反而逆流而行,丝毫不顾避讳地轻车简行来到峨山:一位是现任副省。长、前衡泽市委书计郭文章;一位是现任衡泽市委书计张寓宸。
“外面这么吵,文章不怕么?”艾保华眯着眼笑道。
郭文章道:“向老领导汇报,以前没怕过,现在更不怕,有首诗曰莫道谗言如浪深,莫道迁客似沙沉.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我相信时间终将证明真相。”
“文章身子骨弱,其实骨头很硬,我没推荐错人呐,”艾保华感慨地说,“有时间也去看看长述吧,这次他受的委屈比较大。”
“下一站就去长述书计家,”郭文章道,“老领导始终排在首位。”
艾保华满意地笑笑:“我这人啊就是念旧,按说这把年纪了也不算啥,偏偏还被挑出来说事儿,岂不怪哉……文章放心,不管怎么演变七泽永远属于七泽人民,谁都拿不走。”
离开时郭文章的专车在山道上与张寓宸的专车擦肩而过,都假装没发现对方,连招呼都没打一下。
在张寓宸面前,艾保华的态度与郭文章有着微妙的差别,原因很简单,郭文章在他任期内成长,又是他力荐给饶益伦,包括市委书计到副省。长这一跃也有他的因素,不夸张说相当于“亲生的”;张寓宸则有些复杂,得以出任衡泽市委书计确如外界所说存在多股力量博弈的平衡与妥协。
“寓宸要考虑到日后进步啊,关键时候可不能跟我这样的老糊涂走这么近,”艾保华打着哈哈道,“眼下峨山属于是非之地。”
张寓宸道:“老领导言重了……老领导,我就说六个字——做人不能忘本。”
“很简单的六个字,问题是很多人做不到,或者明明能做到却装佯,”艾保华深有感慨道,“寓宸到衡泽一年了吧?”
张寓宸道:“时间不长,事情很多,衡泽确实是七泽的后进生。”
艾保华洞若观火道:“从小惯大的孩子,不成器!寓宸你跟文章不同,不适宜在那里安营扎寨,明年顶多后年要想方法离开,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