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刚好与怜月的目光对碰，吓的她直接蹭蹭蹭退后了三步。

“本尊莫不是洪水猛兽，有这么可怕吗？”怜月神情更冷，可心里却是郁闷的很，她从来都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即便是面对月婵，亦是如此，如今也并非是针对绮云。

绮云摇了摇头，低着头一语不发。

怜月也懒得计较这些，其目中有压抑的火热之芒，隔空一指落在绮云眉心，片刻后，那双冷若寒月的清眸中有精光闪烁，脸上的万古不化的冰冷竟破天荒的出现了融解，取而代之的则是激动与喜悦。

“是……是了，是冰圣灵体，与古籍中记载的一般无二，你……你可愿拜本尊为师？”

这最后一句话一出，绮云立即呆在了当场，神情一片惊愕，不只是她，乔远与月婵也都微微一愣，目中有异色闪动，显然他们都没有想到怜月会打算亲自收绮云为徒。

短暂的寂静后，绮云转身眼巴巴的看向乔远，低声开口：“师父，我……”

没等她说完，乔远便开口打断了其话语，脸上笑意柔和。

“你自己决定就好。”

可能是误解了乔远的意思，绮云竟一下子眼泪汪汪，扑到乔远身前，很是委屈的抽泣道：“师父，您是不是不要徒儿了？徒儿这辈子只有您一个师父，您就算不带着徒儿走，也不能……”

话越说越离谱，乔远神色略显尴尬，立即抬手在她额头赏了一个爆栗。

“说什么胡话呢，为师只是让你自己决定拜不拜师，又没说不要你了，修真界没那么多规矩，你再拜一个师尊，为师不介意的。”

“本尊介意，……你这小子还没资格与本尊平辈相称，所以拜本尊为师，你们必须先断绝师徒关系。”

乔远话刚落，那边怜月蓦然开口，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态度。

乔远眉头立刻一皱，神情极为不悦，他可以允许绮云拜怜月为师，是因为自己也拜了两个师尊，可若怜月要逼着自己与绮云断绝师徒关系，那此事没得谈。

“我不愿意，我……我这辈子只有一个师父，就算师父不介意，我也不会再拜其他人为师，要让我们断绝师徒关系，除非师父不要我了。”

就在此时，绮云洪亮的声音骤然响起，她神情坚决，抬头直视怜月，眼神毫不退让。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凝固，周围的温度似都瞬间降到了极点，怜月绝美的脸上再看不到半点喜悦与激动，有的只是冷厉与阴郁。

寂静，死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