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住老大家,吃住有老大负责,衣服有老大媳妇洗,老三媳妇多惬意啊。
要是有的选择,没准老三媳妇自己都想赖老大家去。
陈雷见是徐茵的奶奶,笑嘻嘻地打了个招呼,窜出了自家门,回头朝他娘扮了个鬼脸:“娘,我去大哥家吃饭了。”
“你还有脸吃饭?粪桶呢?赶紧给我拿回来!家里不用了啊?”吼完,对徐老太抱怨了几句,“这死小子不知哪根筋搭错,竟然把自家茅厕的粪挑去别人家。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要是被我知道是哪家,一准骂上门去!”
徐老太义愤填膺:“那确实该骂!不交大队,留着给自留地施肥也好啊。”
“可不是嘛!这混小子死不认错!气死我了!”
“消消气消消气,回头好好说说他。”
徐老太和前进媳妇寒暄了几句,不再逗留,匆匆往小儿子家走。
刚进院门,就见小儿子坐在院子里在刷一双粪桶,小儿媳在收衣服,晾了一晚上加一上午,早就干了。
徐老太:“……”
下意识地抬头望天: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没有哇!
“哟,娘啊!你咋大中午地跑过来?吃过饭没有啊?没有的话这里吃点,茵茵正在烧饭,马上能吃了。”
“……”徐老太再一次诧异,“茵茵在做饭?”
茵丫头做饭能吃吗?
“奶奶?”徐茵听到动静,探出头说,“饭菜都好了,您留下吃了再走。爷爷没吃的话,我给他送点去。”
“不用不用,家里饭都做好了。”徐老太说。
回想孙女曾经做的那道咸得发苦的炒白菜,到现在仍心有余悸。
徐老三一听能吃饭了,立即把刷得差不多的粪桶往旁边一扔。
陈惠兰也把收到怀里的衣服搂到房里一放,俩口子以赛跑的速度冲向灶房。
一个端菜、一个盛饭,配合默契。
“开饭了开饭了!”
“韭菜炒鸡蛋?不错不错!就着这道菜我能吃两大碗!”
“茵茵做的蒜蓉豆角油汪汪的,怎么都吃不腻!”
“紫菜虾皮汤解渴!”
老太太有点懵:总觉得哪儿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