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习武之人的本能力量,她的气力几乎和成年男子是一致的,这都归功于她多年的操练,她只是均匀地喘着气,力道却丝毫不减,硬是将他直挺挺地抱起,直接放到了床榻上。
“你这鱼怎么这么死气沉沉?不仅不喝酒,还不跳呢!”
“沈暮白!你疯了啊,差点摔死我?”
被突如其来的力道一拽,陈晞惊觉竟然整个身子被抱着,几乎是摔进了床榻上。陈晞没好气,她若是想彰显自己“威猛有力”也不是这个时候啊!
他毕竟是男子,是她自身的几倍重,还双腿有疾,她这样不知情重地擅自抱起,万一两人一起倒在了地上,出了差错,又让他的腿疾加重,那这个责任到底谁能承担?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绝对、绝对不能在这种愚蠢的小事上“跌了跟头”!
陈晞只觉得床榻软软的,明显下陷,周围的帷幔垂落,孤独和寂寥如潮水般涌来,连一盏在角落里昏黄摇曳的烛光都不剩,这赤裸裸的昏暗,让他不知所措了起来。他躺在床上,沈暮白凑近了他,那脸庞半隐半现。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心跳如雷贯耳。只好通通怪罪于迷药的作用,胸膛像压了一块巨石般喘不过气,他大口地喘着粗气。她的气息仍旧温热且凌乱地洒在他耳边,时断时续。
他自然是挣扎着想起身的,却发现全身力气早已被榨干。他抬头对上她,只看见沈暮白半倚在榻边,鬓发凌乱,唇角还挂着笑。
“你别动。”
是沈暮白在说话,陈晞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觉嗓子干哑,只得选择躺在原地,四肢像被铁链锁住了一般,完全不听使唤。感受着这份压迫与旖旎。很快,她的手主动地抚上了他贴紧床榻的肩膀。陈晞的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连呼吸都不敢过于用力。
“陈晞,你知道吗?”沈暮白低低地笑着,足像一根惹人厌的羽翼,扫过他的耳畔,痒痒的,从脚底心开始发痒的那种,“自从你来到令国后……我的生活就一团糟,什么都被你搅浑了!皇太女之位、众人的焦点、未来的天子……还有父皇最宠爱的那个孩子!”
陈晞闭上眼,极其紧张,他知道她因为迷药在说胡话了,但也晓得这都是她潜意识里的真心话。他企图用最后一丝理智抵御心魔,胸膛随着喘息上下起伏,汗滴已经浸湿了额角、胸膛和后背的每一寸。
“我明确地告诉你,若你还挡我的路,我一定会要你的命!听……听明白了吗?”
“有什么话以后再说。你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