纺长公主震惊回头,看着匍匐在脚下的王大松,气得胸膛起伏,“你们竟然连本宫都敢利用?”
王大松痛哭流涕,“奴才糊涂,奴才知错。春棠以五百两纹银和赎身引诱,奴才禁不住才……肚兜和鞋垫上的刺绣,都是春棠所为啊。”
长公主抬起气得颤抖的手,指着瘫坐呆傻的春棠,“贱婢!”
春棠自知赫连禹说一不二,即便是长公主和靖安侯都拧不过他。今日无论王大松是否告发,她都难逃一死,索性狂笑坦白:
“我才是伺候世子多年的一等丫鬟,凭什么不能做通房?凭什么她芙蓉就能摇身一变成了季小娘?
“凭什么她芙蓉故意设计我,我就要被日日掌掴?今日虽然难逃一死,但有芙蓉给我作伴,也算值了,哈哈。”
长公主快步走到赫连禹身边,柔声劝慰:“禹儿,不怪你,是这两个贱奴蒙骗了你。咱们好生安葬了芙蓉,本宫请高僧为她超度……”
“不必,”赫连禹笑意渐浓,“母亲,儿子好不容易才碰上一个看得上眼的女子,怎么忍心就这么杀了她?”
“什么?”长公主惊异,“芙蓉没死?”
“活得好好的。”
赫连禹拦腰横抱浑身无力的芙蓉,把她安放在太师椅上。
芙蓉适时睁眼,好戏进入高潮,她当然要看。
春棠与芙蓉对上目光,万念俱灰,翻了白眼,身子摇晃,差点晕过去。
“芙蓉与我心意相通,闻到酒杯中是她每日都喝的汤药后便配合我把戏演完。不出所料,这诈死计策一出,歹人便暴露险恶用心。”
“可是,禹儿,你怎么就那么笃定,芙蓉与王大松并无私情呢?若他们真的有,你岂不是成了笑话?”
赫连禹踢了一脚地上的鞋垫物证,“芙蓉一心想要当主子,如此心高气傲的女子,又怎么会甘愿被王大松这样的人踩在脚下?”
长公主皱眉,她自然不喜欢一个侍妾心高气傲。
可芙蓉听了却受用得很。
赫连禹懂她。
“母亲,今日之事让您费心了,快回去歇息吧,这里交给儿子处理。”
“禹儿,既然芙蓉没事,你也没什么损失,还是不要再添杀孽为好。”
“母亲放心,儿子不杀人。”
长公主呼出一口气,在张嬷嬷的搀扶下,虚弱无力地走出偏殿。
王大松又爬行到赫连禹脚下不停磕头求饶。他就是个大老粗,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