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时候没有城管,我在你们校门口摆过摊,学生的钱最好赚了。”她把木雕举到温誓的脸旁边,“我照着我那书呆子男朋友刻的,还真的有点像你欸。”
嘴比脑子快就是这样,气氛一下子凝固住,沉默了个三四秒,方潋放下手,把木雕郑重地交到温誓手里,拍拍他胳膊说:“学生送的,一片心意呢。”
温誓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方潋提起一个微笑:“我明天给你重新做一个,就照着你的样子。”
温誓把那木头小人放进了抽屉里,大概这辈子也不会再拿出来了。
晚饭方潋下了一锅清汤面,调料就加了一点盐和香油,另外煎了两个荷包蛋,可谓精致中带着糊弄,糊弄中又不失精致。
等温誓品尝完第一口,她目光期待地问:“怎么样?”
“面煮太久了,味道也有点淡。”
方潋的脸色立刻阴沉下去。
温誓小声说:“是你让我评价的。”
“我是让你评价吗?我是想让你说句好听的,辛辛苦苦在厨房做的,你能不能体谅......”方潋突然停下。
“天呐。”她自己都感到震惊。
“什么天呐?”
“小时候我每次去吴松月家吃饭,她爸妈就是这么吵架的。”
温誓以为她要说他们有了夫妻或家庭的既视感,正不好意思地弯了弯嘴角要开口说句什么,就听到方潋又说:“你们男人呐,果然都一路货色。”
“......”
“大爷。”方潋语气轻飘飘道,“饭不会做,碗总会洗的吧?”
温誓点点头:“会,我洗,我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