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祁文朝目光一瞬间冷了下来,刺在饶思远的身上。
“暂时不能。”
饶思远“暂时”两个字咬得很重,仿佛说出来就是为了要他安心。
感受到祁文朝的周身气场扭转和情绪的波动,饶思远先一步握住他的手安抚道:“公司现在的情况很混乱,Louis已经完全失联。昨天召开了董事会,我要留在国内主持局面。”
饶思远顿了顿:“澳洲那边你先去,我这边的情况一稳定,就立马飞过去找你。”说完还在祁文朝的手上重重捏了两下。
祁文朝冷笑了一声,显然对饶思远的这个安排并不满意,紧接着问他:“叔叔呢?要论主持大局,他难道不是比你更合适的人选吗?”
“我爸他已经很多年不参与公司经营了,况且我妈在朔宁待不了多久,这边天气干燥,对她病情不利,他们还要尽快赶回澳洲。”饶思远耐心跟他解释。
祁文朝盯着饶思远的眼睛愣了几秒,目光空洞仿佛失去了焦距。须臾之后咬咬牙开口说道:“那我陪你留在这,我哪也不去了。”
听完这话饶思远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你留学的手续已经批下来了,现在说不去,那就是自毁前程。”
“那你要我怎么办?”祁文朝带着哭腔低吼出声,“我当初决定去澳洲留学本就是为了你,我努力了、成功了,现在你却告诉我之后的路要我一个人走。你这跟抛弃有什么区别?”
“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去找你。”饶思远很快坚定地回复他。
“找我之后呢?你的公司不要了吗?你不还是得回来继续工作?你去澳洲可能只是度个假,而我却要在那里待整整两年。这两年你都在干什么呢?你还会和阮筱敏合作吧?后来发现她其实还不错,是个合适的结婚对象,你是不是就真的要和她联姻了?”
这么一长串质问,祁文朝每一个字都说得异常恳切清晰。
事实被他剖析地如此淋漓尽致,让饶思远毫无半分反驳的余地。但有一点饶思远非常肯定:“我不会娶她的,这件事情我会和我父母交涉。”
祁文朝自嘲一笑,靠在墙边整个人仿佛脱了力:“如果和父母好好沟通有用的话,你我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饶思远看着祁文朝在枕头上睡着,靠在他床头短短眯了几个小时,趁着天还未完全大亮之时,翻窗离开。
回家简单梳洗一下又把Whisky送去了托管中心,饶思远再到公司的时候阮筱敏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