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曜的表字?”
韩禹摇摇头。
少年时代他虽然同司徒曜有过几面之缘,但并没有熟识到可以互相称呼表字的程度。
昌隆帝笑道:“司徒曜表字善夫,你觉得怎么样?”
“善、夫?”
一个品行不端的男子却有一个“善夫”的表字,韩禹真是替那位尚未谋面的一品襄国夫人感到悲哀。
他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听吴公公来回话,说司徒曜到了。
“宣吧。”昌隆帝敛住笑容,吩咐吴公公。
很快一身正六品官服的司徒曜就被带进了御书房。
“微臣叩见圣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跪下行了个大礼。
“平身。”
“谢圣上。”
司徒曜站起身立在龙书案一侧,却依旧低垂着脑袋。
昌隆帝觉得有些奇怪。
虽然所有人面圣的时候都不敢直视龙颜,但很少有人会把头低成这样。
那么长的脖子,真是不嫌缩得难受。
他温声道:“司徒爱卿,这一位便是尚书左仆射韩禹。”
司徒曜暗暗撇嘴。
圣上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今日形象这么糟糕,面圣是身不由己,可为什么还要让韩禹看见?
他们两人可是有过节儿的!
可惜形势比人强。
官大一级都能压死人,更何况……
人家韩禹可是正经八百的英国公,又是当朝国舅爷,还是位高权重的尚书左仆射,足够压死自己很多回了。
司徒曜暗暗咬了咬牙,冲韩禹深施一礼:“下官见过韩大人。”
韩禹坐的位置本就比昌隆帝的龙椅矮了许多,把司徒曜乌青的眼眶看得清清楚楚。
他的嘴角剧烈抽搐了一下。
一品襄国夫人乃是将门虎女,想来身手应该是很不错的。
别说把司徒曜这个文弱贵公子的眼眶揍得乌青,断他一条腿一条胳膊也很容易。
可她现下远在汾州,就是想揍司徒曜也够不着。
那么,究竟是谁把司徒曜弄成这个样子的?
莫非是传说中被他嫌弃了的外室?
不得不说韩大人的想象力实在太过丰富。
从一个乌青的眼眶就能联想到司徒曜和他那位“外室”之间的恩怨情仇。
这个时代男子纳妾不是什么稀罕事,但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