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给你汇钱买火车票——”
两三年。
挂断电话付了钱,黑皮男人沉默的站在落后破败的小城镇里,入眼所见皆是为生活奔波的普通人。
他手指虚虚合拢,顿了很久,才蹲下身摸了摸打昨天起就一直无精打采的狼犬。
“他走了。”
狼犬“呜呜”两声,撩起眼皮。
蹲在身前的男人眼神晦涩,语气听不出变化:“——那咱们去找他。”
……两三年。
他没心没肺的小少爷,会不会忘了他。
忘了他蠢笨木讷的坏狗。
……
当天傍晚,绿皮火车到站。
“哐当哐当”的声响划破雨幕,在这个管理松散的时代,陈政买了两张票,又买了一个极大的布袋,蜷缩在火车寂静的角落,靠着大白坐了两天一夜。
他沉默安静。
像一道黯淡无光的影子。
落寞。
却又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