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跪着也不耽误动作。
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这话在陈政这一点存在感也没有,跪在硬梆梆的水泥地上,他专注地看着床上青年秀致雪白的睡颜,忍不住膝行几步,抓着他的手亲了又亲,好像那手是什么宝贝,抓住就不想放开。
时玉被他脸上的胡茬蹭醒,眼皮都不掀反手就给了男人一个软绵绵的巴掌,声音里还含着睡意,恹恹的问他:“……我衣服洗了没?”
陈政声音压得轻,怕他被自己吵醒:“还没。”
“那你不去洗。”
陈政低眉顺眼的应声,准备去给矜贵的小少爷洗衣服,还没起来又被打了下:“谁让你起来的?”
黑皮男人顿住,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麻利接水找皂角,跪着洗衣服。
就跪在堂屋里,大白饶有兴趣的围着他转了两圈,看着有趣,也学着跪,后肢挨着地,在陈政面前跟瘫痪样走来走去。
陈政眼皮也不掀一下,大白反倒冲着他“呜”了两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报昨晚被关在堂屋里,没法解救小主人的仇。
“大白,”偏房里忽的响起一声含着睡意的呼唤,堂屋内两条狗倏地抬起头,一同看着竹帘后的那道人影,人影动也不动,缩在被子里,困倦道:“……过来,咱们一块睡觉。”
兴奋地“嗷呜”一声,黑黄狼犬立刻恢复先前英姿勃发的模样,离开前还拿尾巴抽了下重新跪着洗衣服的男人,跳上床铺挨在小主人身边,心疼又眷恋的舔舔他的手指。
细长干净的手指轻轻顺着它的皮毛,时玉温柔的对它道:“你是听话的乖狗,别跟那些坏狗学。”
像是听懂了他的话,大白想也不想的叫了声:“嗷汪——”
一人一狗甜蜜蜜的说了两句话,很快挨在一处睡了。
偏房恢复了安静。
堂屋里坏狗洗衣服动作不变,洗完衣服后抬眼看了过去。
外面是风声雨声,里屋是他的二十几年来获得的一切。
他晾好衣服刮好胡子,将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后也上了床。
抱着怀里软绵绵的青年,低头亲了一口。
——这下刮完胡子了,他的小少爷应该不会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