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只要是他讨厌的事情里，都有她的影子。

就连每个月十五号，她都能逼着他不得不跟她欢好，所以每一次，他都是竭尽了所有的力气，势必在青瑶的身上驰骋，好几次都把青瑶做晕了过去。

他那个时候，是恨不得亲手杀了青瑶的。

可是，后面的事情，就完全变了样子……

她用心头血养着蛊虫，救了他的命。背着硬要骂名流了如夫人的孩子，只是因为那个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为了帮他隐下他女人红杏出墙的事情，青瑶居然把所有的罪恶都背在自己的身上。

一往无前。

还有宋安。

重新回来的宋安。

每一桩，每一样，都在狠狠的提醒赵稷，那个女人到底把他当成了什么样的存在，才能做到这个地步。

“知道当初为什么留你在身边吗？”

“因为你身上，有青瑶的影子。因为你，是青瑶的妹妹。”

赵稷双手背负在身后，他微微昂着下巴，看着又一次出现的月光，眯起了眼睛。

“骗了朕，害死了你姐姐，青月，这可能是报应。”

“朝中大臣还想着让你绵延子嗣，青月，你不配。”

凉薄的语气，一字一句的说着戳心的话，青月怔愣了半天，脸上的虫子都顾不上了，猛地跳了起来，爬到了赵稷的脚下。

“陛下，陛下，不是的，不是的，我爱你啊！姐姐弄死了如夫人的孩子，是因为她嫉妒，她害死了宋安，她还跟百里琰搅合在一起，这样的女人，才不配留在你的身边，青月只有你啊！”

“可是，我爱的人，只有青瑶。”

一直等到赵稷招手叫来了侍卫，把青月给带了下去，青瑶都还没从面前震撼的场面惊醒过来。

他说，他爱的人，只有她？

只有，她？

那就话，一直在她的耳边回旋，一次又一次砸在她的胸口，疼痛难当。

曾几何时，她最想要听到这句话，但是今时今日，当一切都变了样子的时候，她居然听到了。

可是，那又怎样呢？

她跟赵稷之间，是回不去了。

青瑶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好几次才握成了拳头，隐藏在宽大的衣袖下面。

她抬起头，声音有些沙哑，往后后退了一步：“陛下，夜深了，还是回去就寝吧。”

这场戏，不是她应该看的，也不是她能够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