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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翟静吃完炒馒头片,才听见他说:“你把他删了吧。”
“删了他还会再加。”
“先拉黑再删除。”
“他之前也是这样骚扰你的?”
梁嘉禾没说。
中午四个人一起吃了顿饭,翟妈妈又细数一遍梁嘉禾的好,说他多细心耐心,多能挣钱,多舍得为翟静考虑,为翟静这个娘家奔波。
吃完,翟静就将自己反锁在屋里,任翟妈妈如何敲门都不再开,她在微信上让梁嘉禾自己回去。
隔天早上,翟静出卧室时,梁嘉禾已经来了,正在客厅坐着,面前是翟爸爸给他泡的茶。
她进厨房给自己收拾出一点吃的,到门口换鞋,梁嘉禾已经自觉跟到门口玄关换鞋,同她一起出门。
他开了车,到副驾驶打开车门,“去哪个医院?”
“就近的一个,人民医院就行。”
翟静说完,低头在手机上挂号。
工作日的医院依旧人满为患,叫到号后翟静和梁嘉禾一同进去,拿着医生开的单子去抽血。
剩下的就是漫长的等待。
翟静按着止血棉签,目光散漫地望着医院里百态奔波的人-流,对梁嘉禾说:“房子和车,家里的家具用具,都是花你的钱买的,和我无关,卡里的钱也都是你的,转到你自己的账户里吧,我明天再去拿走我自己的衣服和书。提前告知你一下。”
梁嘉禾始终没说话。他看着对面一对互相依偎的年轻情侣,女孩面色微白,唇角弯笑,男孩低头对她说着什么,两人无名指都戴着戒指,像是新婚。
兜里手机震动,他掏出来看一眼。
翟静也看见了,“别接。”
梁嘉禾顿了顿,“我不接不太好。”按了接通。
翟妈妈问:“嘉禾啊,静静现在是和你在一块吗?”
“嗯。”
“你们现在在哪?”
“医院。”
翟妈妈一惊,“哪个医院?怎么去医院了?你哪里不舒服?”
“人民医院,不是我,我陪……静静过来检查。”
翟静在旁边听见他卡壳似的僵硬说出这个颇显亲昵的称呼,不知怎的,忽然轻笑一声。
引他侧目来看。
“静静哪不舒服了?这死丫头,我刚才给她打了两个电话都不接,劝劝她还生我的气了,电话也不愿意接了,你说说,我是她妈,我都是为她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