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刺骨的雪峰上,白茫茫的原野上遍布鲜血尸体,秦洛带人赶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被围杀掉下高坡的男人。
“王爷!”
“行知。”苏锦睁着满是血污的眼睛看过去,瞧见人掉到了冰湖上,立马跟着跳了下去。
高坡下的冰湖下了雪结出了厚厚的冰块,楚青越的身体重重的砸了下去,冰块的上方砸出了密密麻麻的裂纹。
应该是毒发了,他整个人的面容变得青黑如瘴,嘴里不停的溢出黑血。
苏锦跪伏着的身体爬了过去,看他闭着眼,冰冷青紫的手赶忙从怀里掏出银针,扎在他的关元穴上。
没有动静,闭着眼发不出一丝的声音来,苏锦浑身都感觉要僵硬了,手指哆嗦着抓起他的脉搏看。
“行知,行知---”
她拍打他的脸,眼泪不受控制的落在他的脸上,“楚行知,醒醒,醒醒啊---”
因为她,又是因为她,苏锦感觉像是有千斤重的巨石压在了心口处,让她快要喘息不过来。
微弱的呼吸声在这冰湖上几乎听不清,厮杀惨烈的声音在雪峰上沸腾,苏锦捂着脸,强逼着自已冷静下来,吃力的将他背起来往下面走。
背着一个大男人在风雪里走,压得她根本直不起身子,寒风卷着白雪如同滚滚白浪遮挡住了前方的视线,茫茫的雪雾里,她几乎看不清东南西北。
可她知道毒发后两个时辰内没有压制住毒性的药,他会死的,她根本不敢停,肩膀上的伤口裂开,鲜血顺着皮肉染红了裘衣,她强忍着抬腿往前走。
朔尾关外的疆场上,东陵寒怎么也没料到东陵璟会将计就计,摆了他一道,犬戎的人被围追堵截在了千坝堤,这一战场死的都是他的东北军。
天地仿佛是在一瞬间安静,厮杀沸腾的兵马从朔尾关内奔腾而出,他骑在马上,看着敌军战车里坐着的那道玄黑色身影,目光里满是寒冷的冰碴子。
生在皇室里的兄弟没有亲情可言,他们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是敌人。
“陛下,娘娘不在军营里。”
他们昨夜火烧大帐,百骑闯进敌营,都没有看到娘娘的影子。
夜幕之下,东陵璟身穿玄黑色龙袍坐在王辇战车里,身前是八匹大漠的西荒血马。
他听着各个将领传回来的消息,邪气的五官阴冷可怖,这么多天了,传回来的全是无用的消息。
他随意的掀起眼皮子朝着战场上看去,他在这里,那是姓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