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在海边吹了一天的风,我不出所料地开始发烧。
回家的半道上就被谢深发现了。
他送我去了私人医院,开了一间特护病房。
打上点滴后,我装睡不搭理谢深。
他显然也没功夫守着我,错失了一桩生意,谢先生大半夜打电话过来,将他骂得狗血淋头,命令让他立刻回家。
谢深没办法,只得交代蒋熙守着我。
临走前,他摸摸我发烫的额头:“我明早再来看你。”
第二天,我没等来谢深帮我办出院手续,反而等来了任安然。
蒋熙尽职尽责地站在门口拦人,不许任安然进来。
病房门开着,任安然越过蒋熙看向我:“谢伯母听说你生病了,她有事来不了,托我来看望一下。”
这家私人医院是谢氏的产业,谢夫人会知道也不奇怪。
而我被谢深软禁的事,谢深的父母从来心知肚明,明里暗里的也派了不少人监视我。
就像那张突然出现在院子里的请柬,谢深大张旗鼓地查,最后却了无生息。
想来是查到了亲爹亲妈的头上,只能默默揭过。
我冲蒋熙点点头,让他放任安然进来。
蒋熙虽有迟疑,却还是听了。
可任安然一进门,他就忙不迭地溜出门去报告谢深。
保镖守在外面,病房里只剩下我和任安然。
“若不是伯母提起,我还不知道谢深有个妹妹呢。”
她在床边坐下,满脸笑意。
下一刻看到床头我的名牌,诧异地念出声:“许、星、冉?”
她眼底带着明晃晃的探究,我看着她:“不是亲生的,我只是谢夫人收的干女儿。”
任安然目光一下子变得复杂难明:“看来传言是真的,你父亲……”
她欲言又止,我的回忆却被猛然打开了一直禁闭的开关。
五年前,我爸爸开车撞死了人。
谢家商海沉浮十几年,尽管与人为善,却还是有了不少劲敌。
有人为了报复,下作地剪断了刹车线。
深夜应酬结束,我爸爸开车送谢先生回家,半路上发现刹车失灵。
惊惶间,撞死一个过路人。
事情无可抵赖,我父亲锒铛入狱。
谢夫人怜我孤苦无依,认我做了干女儿。
这就是任安然口中的传言,也是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