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宇时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握住手机的手背青筋暴起,胸膛呈现不正常的起伏频率。
因为陶梓安的话句句像利刃,穿透他的心脏。
早已被挂断的手机,还贴在他耳边,但是里面已经没有陶梓安的咆哮了。
顾宇时不是一个喜欢解释的人,因为他从小到大做事随心,只有别人向他解释的份,没有他给别人解释的历经。
即使被误会了,对于他来说也没有解释的必要。
因为他的事关别人屁事。
但面对陶梓安的误会,顾宇时第一次产生了马上为自己解释的急切,这种急切强烈到令他慌不择路。
立刻打通宋非的电话,要陶梓安妈妈的手机号。
……
气急攻心,犹如头上有三把火在烧的陶梓安,在床上滚来滚去:“啊啊还是好气啊!”根本睡不着觉。
于是起来洗了个澡,希望凉凉的洗澡水能带给他心平气和。
然后还敷了个面膜。
对鸭,男生也要敷面膜的好不啦?
特别是没睡好的第二天,不敷一下怎么出去见人?
磨蹭到七点,陶梓安饿着肚子给助理打电话,让对方在附近给他买一份早餐送上来。
不出十五分钟,门铃声响起。
“这么快?”陶梓安很满意助理的效率,拍拍光滑细腻的脸蛋过去开门:“你效率也太高了吧,买的什么呀?”
然而打开门一看,门口站着的并不是宋佳玉的助理,而是刚才惹他火冒三丈的臭男人。
“顾宇时?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陶叔看垃圾一眼看门口的前前男友和前前男友手中的花,厚,还敢让他看到:“我不是让你带着你的花滚吗?”
滚到他面前找骂?
一个小时之前,顾宇时好不容易联系上宋佳玉,对方听说他是陶梓安的前前任,出乎意料地给房号给得很爽快。
那是当然,因为宋佳玉念着他的几个亿。
“可以进去谈吗?”顾宇时忍了忍,低声说了句。
“恐怕不行。”陶梓安一把堵着门:“孤男寡男,我凭什么让你进去?”说完抬着下巴:“你听不懂人话吗?我在电话里那样骂你,你还有脸巴巴地凑上来,你是不是贱?”
顾宇时多骄傲的一个人啊,被陶梓安当面说贱,心里早排山倒海了,要不是知道走了就回不来了,他早在机场把花扔了回S市该干嘛干嘛。
“针对你刚才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