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
“他今早起来便有些不对,一直说库房有人叫自己,随后钻进去,摸了件明器,就成了这样。”
老者闻言,顿时暴怒。
啪!
他狠狠一记耳光,将那回话的少年扇飞出去,满眼凶厉扫视了一圈,冷声道:“说了多少次,库房只有我一人能进。”
“一个个白眼狼,若非老夫收留,你们早就饿死了,本事还没学会,就想着造反了!”
少年们皆瑟瑟发抖,低头不敢说话。
院外暗巷中,张彪贴墙而立,顺着一处破洞,将里面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这是一窝土耗子。
盗墓这活,各种意外危险不少。
有些老贼年纪大了,通常会聚拢乞儿,给一口饭,传些粗浅手艺。
干活时有人望风,有人下墓,有人负责打洞,分工明确。
这些少年名为弟子,实则全是老贼工具,遇到墓中机关,死活全靠命。
只有那机灵的,才会慢慢学到手艺,或逃走单干,或熬死老贼,成为首领。
一代代都是这样长大。
当然,这些少年也不简单。
打小见识人间冷暖,遭受万般白眼,个个心硬如铁,狡猾又凶狠。
老贼若控制不住,立刻会遭到反噬。
果不其然,这土耗子老头,对疑似中邪傻笑的癞头少年根本不理会,而是冷脸询问道:“他动了哪件明器?”
方才挨打的少年挣扎爬起来,脸肿的紫青,却不敢显露半丝怨气,而是恭敬低头道:“阿爷,就是咱在蛇神庙找到的那个铜镜。”
“您说那东西晦气,估计不值钱,就一直扔在库房墙角。”
“是那玩意儿?”
老贼头看向一座土房,眼中阴晴不定,随即冷笑道:“老夫吃了一辈子死人饭,再古怪的玩意儿,也不过机关幻毒,吓唬人而已。”
“这小癞子,平日里手脚便不干净,八成是癞疮流脓入脑,自己傻了。”
说着,看向那挨打的少年,扔出一串钥匙,“小田,去,把那铜镜取出来。”
“啊?”
“啊什么啊,麻利点!”
挨打的少年满脸苦涩,却不敢忤逆,捡起钥匙,哆哆嗦嗦走进房中。
这小子也有点精明,扯下自己的破衣服,用棍子将铜镜扒拉过来,一把包住跑了出来,扔在地上。
咕噜噜…
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