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舌一声冷淡的“借过”后,他从后门进了教室。
最后两排多是男生,也是班里最叫老师们头疼的那种。其中几个原本聚在一起,或坐桌或倚墙地聊什么,时不时还望两眼教室门外的外班女生们。
见到靳一进来,要从中间过,他们不约而同地停下话口。投去的目光里情绪复杂,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敌意。
换盛小白菜已经绕路了。
靳一没有,他大概甚至没看见他们,耷着帽从中穿行,眼皮都没抬一下。
其中一个坐桌上踩着凳子的男生皱眉:“哎,新同学。”
“……”
那人背影停都没停。
几个男生一愣,回神就来火了。
“我——”桌上那个一摔书,靠字还没说出口。
懒洋洋过去的某人缓了两步,停下,侧回身:“喊我?”
漆黑的眼没情绪地睨着他们。
“咕咚。”
男生嘴里的靠字变成一口唾沫,下意识咽下去了。
后排寂静。
靳一停了几秒,逐渐不耐。
他确实是没睡醒,反应都比平常迟钝些,所以刚刚没听进耳朵里,走出去才反应。
而面前这几个,似乎压根还在梦游。
靳一抬手,慢慢捻了捻左耳的耳骨钉。
Love and peace。
放下手,靳一耐着性子,问:“有事么。”
摔书那个被不仗义的眼神们推举成代表,他僵着开口:“我们就想问你,那个,周二体育课,打篮球,你有兴趣吗?”
“没有。”冷漠且利落。
男生们:“……”
“没事了?”
“……”
几个人互相看看。
靳一没剩多少耐心,告罄前他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转身回位了。
“这就是校草吗,”不知道谁咬牙切齿又羡慕嫉妒恨地嘀咕,“好他妈拽。”
其余人气愤点头。
靳一回座位坐下前,本能地看了眼斜后桌。
他本来以为盛喃是在装死“避难”或者苦赶作业,没想到这一低头,只看见半张桌上散着她的美术用笔,而她不知道从哪儿弄出来好几张彩色卡纸,正在卡纸上勾边拉线,涂涂画画。
有几张画好的。
半个巴掌大小,靳一拿起来,拎在指间看。
有点像她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