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和缓,“那时候你才五六岁,还需得人抱着过水坑,不是吗?”
孟元元抬脸,对上他眼中的轻和,心头微酸。明明这样严肃而重要的事,他还说着逗趣儿的话,哄她。
“可是,和孟家……”
“元元,”贺勘打断她的话,如今两人俱是脏兮兮的,只能这样牵牵手,“我回来权州,也是想查清当年的事。”
不只是耿相委派的市舶司贪腐,还有当年陆家覆灭的原因。
孟元元看他,一直也知道这是他想做的,可以说当初苦读走科举,就是为了陆家之事。
“你看,还是你帮我找到了第一个线索,直接把珊瑚找到了,”贺勘笑,眼中无有一丝对她的复杂,“你说这是不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瞎说,明明是兄弟齐心,”孟元元扯了下嘴角,终于心中一松,“好,那我也帮你一起。”
不管当初父亲做了什么,她这边会和贺勘一起,找出当年的真相。
才说完,她身子猛的受了一股力道,被人揽过去抱在怀里,脸颊撞上他硬邦邦的胸膛。
“咳,唔……”两人抱在一起的同时,身上的灰尘亦跟着飞舞起来,孟元元被呛得咳了声。
贺勘可不在意,只把人更抱紧了些:“元元真好。”
“那,接下来怎么做?”孟元元问,“觉摩大师既然说了,就证明东西不能放在灵安寺了。”
贺勘嗯了声,往那角落瞅了眼:“是得好好想想。”
他也不明白,珊瑚为何在孟家?按理说,孟襄既然在文记上明白的记录了珊瑚,就不是要占下的意思,更像是对一件稀世宝物的赞美。
再者,一个商贾人家,再大的胆量,也不会去抢皇家的东西,更何况还是皇帝给太后的寿礼,那是灭九族的大罪。还有后来孟家父子的失踪,处处都透着奇怪。
两人将那箱子重新遮盖起来,想寻个差不多的时机,送去灵安寺。
。
贺勘回到驿馆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他是第一批过来的官员,算是打打前站,待差不多时候,官家还会派一名官员过来。便是真真的朝廷重臣,可以完全坐镇这里。
因为赶着回来,贺勘并没有留在孟家用饭,公务上他还是分得清的,抽空去看看孟元元,但是不会耽搁手里这些正事儿。
刚忙完手头的事儿,他想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