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早些来临。
这处院子说起来不算大,可也是他自己添置的,并没有通过贺家。后面,他总会给她更大的屋宅。
兴安提了茶壶进来,偷偷往祁肇看了眼。入京之后,他听过些许这位小侯爷的恶性,很是担忧自家公子,生怕被这纨绔子给带坏了。
他帮人倒了茶,便退出了书房。
“拙荆?”祁肇的扇柄敲了下桌沿,嘴角几分好笑,“我可听说贺相家里给你准备了一门亲事,你这是想闹哪厢?”
他也知道,贺勘流落在外时娶了一个妻子。
贺勘垂眸,视线中是清澈的茶汤,嘴角淡笑:“我此生只有一个妻子,很是喜爱她。”
说着她,又不知她现在在做什么,分开已有十余日,总是少不得对她的挂心。
“喜爱她,”祁肇的笑容眼可见的敛去,心中也忆起了一抹身影,“那你放她走那么远?”
贺勘手里转着茶盏,眼帘一掀:“她有自己的事要做,我们之间说好了。”
说好了,以后他回去找她,而她等着他。
祁肇扔下手中折扇,端起茶盏:“左右京城的贺家也不是看上去那般清白,你有本事就拒亲。”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贺勘往人看了眼:“贺大人任本朝参知政事,相当于副宰相,同时掌管三司,作风从来清派。”
“清派,”祁肇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嗤笑出声,“也是,贺相最是擅长经营名声。”
到了这里,这位小侯爷也不再多说,起身来说去悦和馆听曲儿。并要拉上贺勘一起,美其名曰带他领略京城。
贺勘不想去,找了借口推辞。祁肇道声人真古板,遂自己离去。
人才走没一会儿,兴安便跑进屋来。
“公子,那悦和馆可不是听曲儿的地方,”他道,“不知道的听名字一定以为是曲乐坊,实则那儿是青楼。”
贺勘嗯了声,他现在什么地方都不想去,只想留在家中温书。曲乐?他的妻子一手好阮,还需跑去外面听?
见他根本无意,兴安这才放下心来。可是还有别的烦恼,就是京城本家这边方才又来了人。
“两次了,贺夫人又派人来问,让公子你去相府中住的,小的怎么回?”
贺勘看去院中:“就说这处安静,春闱之前会闭门读书。诸先生呢?”
“他?”兴安奇怪的拉了声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