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依仗着数十只木船和终有尽时的物资能走多远?
只有天知道。
天幕转暗,岁月如梭。
眨眼,两年后。
京都洛阳出了件人尽皆知的丑事。
坊市都在传,王相爷家的养子养女滚到一张床上去,被发现的时机也巧,刚赶上王家设宴。
“这下是瞒不住了,啧啧啧,这些个光鲜亮丽的世家,背地里什么蝇营狗苟的事都做。”
“可不是?王相多清直的人,竟然养出这样胡作非为不知廉耻的小辈,真是..…”
“王相都气吐血了,还是别说了。”
那人摇摇头,低头吸溜了一口甜汤:“听说要不是太子殿下执意去找王公子,也不会撞破此事,你们说,咱们这位殿下,是有意还是无意?”
相府出了骇人听闻的丑闻,所有人都在猜测太子是有心算无心,又或瞎猫碰上死耗子。
东宫,太子妃顾自垂泪。
娘家出了这样的事,辗一心追求的清名再也不复,哪怕没迈出东宫大门,她也想得到外面的人会用怎样肮脏的话辱没王氏门楣。
“殿下何至于此啊!纵我父顽固己见,殿下到底是我夫君,是我王家贵婿,为何、为何要。……”
她哭得梨花带雨。
太子李信烦不胜烦:“好了,别哭了!”
太子妃哭声愈大,像是铁了心和他作对似的。
“随你,想哭你就哭罢!”
他拂袖迈出门,压根不管身后身怀六甲的女人。
太子妃止了泪,也寒了心,同身畔婢子道:“他好生无情……。”
婢子张张嘴,安慰的话说不出口。
成婚几年,是个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太子夫妇感情不睦。
东宫每年都会添进来几位侍妾,太子妃一开始并非没想过固宠一道,只是太子花心,折腾不少,也没折腾出一儿半女。
除了她肚子里揣着的这个。
若无意外,这将会是太子的嫡长子。
明明是天大的喜事,赶上王家被撞破丑闻,太子妃恨恨地绞着帕子,而后肚子传来一阵痛,惊得宫婢们慌忙唤太医。
春三月,李信出了东宫来到御花园,停在一株牡丹花前。
别管外人怎么看他,他没想对付王家,王相顽固不假,却不会主动害他,再则他是储君,早晚天下都会交到他的手上,何至于皖着王氏一门的阴私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