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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却似乎听他们说话,听得入神了,良久才道:我怎么到哪儿,都能听见她的名字?”
前几日在青芫的劝说下,她本来已经备了一桌酒席,准备将徐澈请过来,两人坐下来长谈一番,将误会都解开。
谁知派人去请,却迟迟请不来徐澈,对方推说自己公务繁忙,让她好好歇息,直接就给回绝了。
刺史府并不大,可徐澈有心躲人,几日下来,她竟连人影都没见着。
崔氏又气又恨,闹也闹过了,骂也骂过了,青芫好说歹说将她劝出来散心,谁知道又听见自己最不想听见的名字。
青芫忙道:娘子,那不过都是无知之辈胡言乱语穿凿附会罢了,焦氏再能gān,又如何能gān涉军政大事?”
你忘了徐chūn阳还曾为了她向沈太后请官的事情么?”崔氏摇摇头,你瞧,我如今也是想好好与他过日子的,可他就是不给我这个机会。”
这邵州城之大,竟然处处都被焦氏的yīn影所笼罩,直教她喘不过气来。
实际上,那些商人的谈话,不过只有一两句提及顾香生,其余都是在说与自身有关的局势,可崔氏自尊心奇高,一时觉得自己不该听从家族安排,主动来邵州,一时又觉得自己前几日就不该先和徐澈低头,现在平白成了笑话,内心充斥着自我厌恶。
然而对徐澈的那一缕情意,又使得她自觉或不自觉地将一切归咎于顾香生。
青芫:娘子,您这才请了一回,如今局势不稳,郎君想必有许多公务要处理呢,您多去几回,他总也不好赶您出来。”
崔氏咬着下唇:可我是崔氏女,怎好这样不顾颜面不知羞耻地去讨好他!”
青芫无奈:夫妻之间闹了别扭,一方先退让些,这怎好叫不知羞耻呢?”
崔氏幽幽道:许是我这脾气一辈子也改不了了,但让我去主动求他和好,这我是万万做不到的,当初家里就该让五娘嫁过来才是,她性子柔顺,必然更合徐澈的意。”
青芫:您别尽说些丧气话,五娘如今嫁得可不如您好,当初又有谁能想到郎君会有今日呢?照婢子说,焦氏再得郎君看重,她也不可能当刺史府得主母,眼下您一来,府中内务才算有人打理,您不如给使君说一说,趁机办一场宴会,即使向外人表明您的身份,又可震慑焦氏,还能为郎君分忧,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