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到鸵鸵那银铃般的声音,在唱着那支她最心爱的歌All Kinds of Everything:
雪花和水仙花飘落,
蝴蝶和蜜蜂飞舞,
帆船,渔夫,和海上一切事物,
许愿井,婚礼的钟声,
以及那早晨的清露,
万事万物,万事万物,
都让我想起你——不由自主。
……
他用手蒙住耳朵。万事万物,万事万物,都因鸵鸵而存在。如今呢?不存在就等于存在吗?存在就等于不存在吗?能能啊!你要告诉我什么?或者,我永远追不上你的境界了!你的境界太远,太高,太玄了!鸵鸵!我本平凡!我本平凡!我只要问,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风呼嘯着,浪扑打着,山顶的松籁,和海鸥的鸣叫,浪花的怒吼……万事万物,最后,全汇成了一支万人大合唱,汹汹涌涌,排山倒海般对他卷了过来:
匆匆,太匆匆!
匆匆,太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