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的指了指炕上的饼干桶。
“昨天宁警卫员过来时,何思为睡着,让我告诉何思为一声,我刚刚给忘记了,才想起来。”
蒋秋看了一眼饼干桶,然后说,“不是多大的事,等一会儿见到了告诉她一声就行。”
王桂珍叠被子的动作快了几分,她说,“那我得快点,赶着思为上工前把这事和她说了。”
蒋秋觉得王桂珍有些大惊小怪。
王桂珍下炕穿鞋,对蒋秋说,“思为这些日子胃口就不好,也不怎么吃东西,瘦了一大圈,昨天十三连徐连长还过来给她送过吃的,有了这桶饼干,她胃口应该能好些。”
蒋秋听了只噢了一声,没有说话。
王桂珍该说的都说完了,和蒋秋打了个招呼,也出去了。
蒋秋往营地走时,却还在想着王桂珍的话,胃口不好?听王桂珍说的,不像胃口不好,倒像是嘴馋似的。
营地里,人已经走了,蒋秋过来的时候,只有空空的帐篷,她先去了昨天沈国平的帐篷,里面没有人,她坐了会儿,才背起自己的急救箱往河边走。
三月,北大荒的温度也在零下二十多度,这还是白天,晚上的时候要零下三十度,一直到三月底进入四月,才慢慢升温,大地里的雪才能融化尽。
蒋秋抱着胳膊走到河边时,看到大家拿着镐头在刨土,找了许久她才在人群里找到了沈国平的身影,只见平时一身军装的人,此时上衣脱了,只穿了一件绿色的秋衣,衣袖捥到胳膊肘上面,天气这么冷,可是他额头上却满是汗。
走近了,蒋秋眉头皱成个川字,她都没有察觉,不赞同的找到宁全山,“你快把你们营长叫出来,这怎么像做营长的样子。”
宁全山一脸疑惑,“怎么不像营长了?”
哪有营长赤脚和下面的群众官兵混在一起的。
蒋秋不好和他解释,只说,“让你去你就去,天这么冷,也不怕你们营长冻到了。”
宁全山应下,跑过去了。
沈国平和大家一起抢镐头干的热火朝天一身的汗,被宁全山喊停,等听到宁全山的话后,薄唇一抿,丢给宁全山一句话,就又继续抡镐头了。
宁全山从人群里小跑到蒋秋跟前,他略为尴尬的说,“蒋医生,沈营长说他在出任务。”
蒋秋是在远处看着的,沈国平只说了一句,甚至都没有抬头看她一眼,再听宁全山的话,她心口就是一拧。
宁全山也不敢多待,“蒋医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