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应对了陶五一家三口,陶四在弟弟弟媳死后让他们与亲生女儿安葬在一起,也算是帮助他们全家团圆。
陶兰早在看见罐子的时候就面色惨白摇摇欲坠,直到里头婴儿的尸骨面世,她再也站不住脚,摔在地上惊厥过去。
之前怀抱多大希望,希望破灭后就有多绝望,她心底的执念终将破碎……
另一边的旅馆,陶湘正帮洗完澡后的陶家婶婶上着伤药。
边上浴桶里的脏水换过三遍,连收了钱的旅店老板娘也面有愠色,服侍陶家婶婶洗浴的陶湘却始终面色如常,甚至还目露痛惜怜悯。
在知道陶家夫妻俩就是原身,也就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后,她想起初到这个地方时两人对她无微不至堪称过分怪异的那些关心体贴,陶湘的心肠就柔软了千百倍,她也是有父母的人了。
“原来这药是湘湘你送的……”安静的室内,陶家婶婶轻柔慈祥地开了口,“前些天多亏了这些药……”
“对,是我托秦丽送进去的,她是我朋友,这次回来多亏了她……”陶湘一边柔声解释着,一边在陶家婶婶手上的伤口处一圈一圈抹着药膏。
患处都是些结着黑痂的硬皮,面积很大,遍及整双手心,可想而知陶家婶婶当初受伤时有多严重。
“药都是我下乡的公社里一个朋友送的,他制的药很好,这些伤涂了以后很快就会好。”陶湘不敢去问她怎么受的伤,怕对方回忆到不好的东西,就只说着自己在北方时的一些趣闻。
陶家婶婶最爱陶湘,也爱听陶湘讲自己的日常故事,强着眼角听得完全入了迷。
眼看陶婶整个人放松下来,陶湘垂了垂眸,忽地想起陶光荣来,在她下乡的那段日子里,陶家真是发生了很多事。
陶湘不好问陶兰,便只能问问陶光荣:“光荣呢?听说他被人带走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咱家情况不好,他爹妈来把他带走了,本就是抱养来的孩子,到底养不熟……”陶家婶婶叹了口气,“唉,到头来,还是一个儿子都留不住……”
陶湘越听越糊涂,照陶家婶婶的说法,像是养过不止一个男孩,她这样想便也这样问了。
陶家婶婶闻言怔了怔,像是有什么事无法释怀,过了好一会才吐露出一桩压在心头许久的密事。
陶湘没想到自己随口一问竟牵扯出许多,这下陶家叔婶究竟为什么对陶兰态度那般恶劣的原因也有了真正的出处。
“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你有过一个弟弟,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