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瞬间凝滞,一张俏脸微黑。
要说她如今的生活还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那就是生了儿子之后多出来的这十几斤肉。
虽然荀朗不嫌弃,姐妹们也说不难看,可肉长在她身上,究竟是什么滋味只有她自己知晓。
难不难看另说,行动间笨拙了不少却是事实。
周夙从前不是挺会哄女孩子的么,怎的如今竟一开口就只会得罪人?
还是说他会哄的从来只是别的女子,对自己从来就只会说伤人的大实话?
周夙见她面色不虞,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说错话了。
他摸了摸鼻子,朝左未曦身后的小男娃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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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今年也不过三十多岁,距离年老体衰还远得很。
痛痛快快哭了一场后,她果真如周夙所想的那样,整个人都清爽了很多。
但她的身体十几年来亏空太多,想要彻底恢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祭祀结束后,周夙亲自把她送回房。
秦氏虽然浑身乏力,精神却还不错,她歪在炕上唤住了想要离开的儿子。
“夙儿,留下陪娘说说话。”
从荆州马不停蹄地赶回京城,紧接着又是冬至祭祀,加之不久前那一场重病还没有来得及仔细调养,周夙真正是身心俱疲。
可面对寡居多年的母亲,拒绝的话他那里说得出口。
周夙强打精神坐到床边,笑道:“这次回京,我瞧着娘的身体像是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