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不敢耽搁,忙道:“我们姑娘请三爷拨冗去璞萃园一趟。
司徒曜一阵心烦。
司徒照是他唯一的嫡妹不假。
可一个二十多岁尚且待字闺中的姑娘家,大晚上的同兄长单独会面,难道她就不觉得很不妥当么?
他拧着眉道:“你回去告诉阿照,今日太晚了,有事儿明日再说。”
“三爷。”落霜跪了下来:“您最近一直早出晚归……奴婢求您去一趟吧。”
司徒曜真是不想搭理落霜,但又怕她闹将起来有些事情不好解释。
他转头对梧桐道:“你先回去。”
梧桐拿着纸鸢离开了。
司徒曜也不搭理落霜,一甩衣袖朝国公府侧门处走去。
落霜忙站起身追了上去。
大约一刻钟后,两人来到了璞萃园。
司徒曜抬眼看了看自己亲笔所题的匾额,又是一阵心塞。
司徒照寻他的目的,真是不用猜都能知晓。
无非还是为了她的亲事,确切地说是为了韩禹。
可这种事情寻他有什么用?
他既不是韩禹的爹,也不是司徒照的爹,难道还能替他们俩把婚事定下来?!
“三爷……”见他又不动了,落霜在后面催促了一声。
司徒曜没好气地嗯了一声,抬腿走进了院门。
刚走了几步,耳边就传来了一阵幽幽的琴声。
缠绵而凄婉,是司徒照一贯的风格。
两人循着琴声走到了偏房门口。
落霜轻轻把门推开,躬身道:“三爷请。”
司徒曜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从前他还觉得阿照的琴技始终突破不了瓶颈,是因为不肯努力。
如今看来竟是错了。
阿照差的不仅仅是努力,更是眼界和阅历。
她在内宅里待得太久了,所思所想全都脱不开闺阁情思那一套,如何能体会得出曲子里的深意?
尤其听过阮氏那一日激昂大气的演奏之后,他越发觉得这样的琴声寡淡无味。
听见门口的动静,司徒照收住势,琴声戛然而止。
“三哥。”她站起身迎上前来。
司徒曜不想绕弯子,直接开口道:“阿照,这么晚了寻我有事儿?”
司徒照冲落霜使了个眼色,这才把他引到一旁落座。
见落霜退出了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