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尽头的折磨不知过了多久。
楚阔眼前发昏,大脑从空白陷入黑暗又变成空白。
终于,痛到极致的右手失去了一切感觉。
踹在身上的脚在同一时刻一同消失,他吐得天花乱坠,昏在冰冷粗糙的地面上,面无血色、悄无声息。
……
隐隐有声音从近处响起。
似乎是汽车的嗡鸣声。
他艰难地掀起一点眼皮,眼里的光在看见陌生的黑车后,彻底消散。
低调奢华的卡宴正正停在小巷口。
车子后门被头发花白的老人拉开。
率先出现在眼里的是一只踩着皮鞋的脚。
然后是宽松妥帖的裤脚。
从车子上走下来的男人清冷俊美,气质矜贵。
半长的黑发如绸缎般垂至肩侧,他穿着挺括的西装,逆光而站,暗淡的光线顺着他清晰分明的侧脸轮廓划至带着黑色皮质手套的双手。
平静的垂眸看来时,他的眼中毫无情绪,犹如俯视众生的神祇,冰冷且漠然。
“先生。”
气息紊乱的保镖们在看见他的一瞬间列队站好。
站在最前面的保镖队长语气很轻:“按您的吩咐,已经废了他的右手。”
被称作先生的男人不疾不徐的点了点头。
走到昏倒在地的男生身边站定,他的声音低冷而富有磁性,淡淡的道:“楚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