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看仔细,喜欢的随手拿手机拍下来。
Ti服饰的高定相对亲民,有些设计不比L家高定逊色多少。
然而陈南劲看了一场糟心,半点灵感没找到。
走秀接近尾声,他找沈棠说话,“一会儿散场了,跟爸爸一起去吃宵夜吧。”
沈棠回看拍的照片,“没空。”
陈南劲:“那等你有空的。”
他看着台上,眼神并没聚焦。
这半年来,他时常就想起父亲那句‘我不要求你对我们棠棠好,可你也别欺负她呀,你是她爸爸,她盼你盼了那么多年。’
每个字都锥心。
他不知道在二十五年后,她愿不愿意原谅他,喊他一声爸爸。
散场,沈棠从另一边走,看都没看他。
陈南劲在场外等陈一诺,通往停车场的路边,陈一诺必经的路段。
远远地,陈一诺看到了父亲。
她恨恨地走着每一步,眼眶红了。
这里车来人往,陈南劲:“到车里再说。”
陈一诺看都不看父亲,“没什么好说的。”
陈南劲把手里的烟头扔垃圾桶,“一诺,等你听完爸爸说的话,以后你要怎样,那是你的自由,爸爸绝不多管。”
陈一诺心里冷了冷,父亲从没这样决绝过。
父女俩坐在了陈一诺的车里。
事情已经被摊开,也无需再铺垫感情。
陈南劲语重心长,“一诺,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别被你妈妈影响了。离婚了我不该在背后议论你妈妈,可我要是不说,你就彻底被你妈带坏。”
陈一诺笑了声,很是嘲讽,“你偏心沈棠就偏心,别给自己找偏心的遮羞布。”
“一诺,作为父亲,我对你问心无愧。你不再是六七岁的小孩子,要当着父母的面争宠。”
陈一诺理直气壮:“那说明你让我没了安全感,我不踏实才这样,谁不知道面子是好的?你以为我想三番两次逼着你?你不知道我看着你无条件对沈棠那么好,我心里多难受,你不会懂的,你只顾着沈棠。”
陈南劲反问女儿:“我对你的好什么时候是有条件过的?”
陈一诺无力反驳。
“今天这事,你但凡对爸爸体谅一点,也不至于让爸爸当面难堪。”
万不得已,陈南劲不想把话说的那么不留情面,可再这样纵容下去,她迟早会跟樊玉一样,最终变得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