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华裳噘嘴端详自己的作品,难道很难认出来这是镇国公吗?她明明绣的如此惟妙惟肖!
明华裳不甘心自己的作品被埋没,从桌案下取出一叠画稿,献宝般展示给明雨霁:“姐姐,你看,这是我为阿父画的小像,是不是很有他的神韵?我精修了一年画艺呢,京兆府老捕快看了我的画像都说好,他拿着画,一下子就找到凶手了。”
一旁的进宝听到,非常无语:“娘子,您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的画,有辱斯文。”
“怎么不行?”
明华裳煞有介事道,“这才说明我画得好呢。有用的画,才是最好的。”
明雨霁接过那一沓稿纸,依次翻过。明华裳绣活不好,画却栩栩如生。除了镇国公的小像,后面还有明雨霁、明老夫人、丫鬟甚至檐角的鸟,最后一幅是一拢竹子长在墙边,竹影投在墙上,影随风动。
虽然明雨霁没认出后面的建筑,但她知道,这定然是明华裳送给李华章的。
生活中里最常见不过的事,在明华裳眼中,原来是这样的。
明雨霁第一次被别人画,有些难为情,僵硬地转移话题:“看得出来你在画艺上下功夫了。既然能好好学,为何以前不用功?”
“这不一样。”
明华裳倚在榻上,轻轻摇晃着腿,说,“曾经我学琴棋书画是为了当一个妻子,别人越逼我,我就越不愿意学。但后来学画是为了抓凶手、寻真相,这是我真正想做的事情,自然不需要别人说,我就会刻苦练习。”
明雨霁道:“可是再过一个月,你也要去做一个妻子了。”
“那是我选择去和另一个人共度终生。”
明华裳脸上带着笑意,双眼明亮莹润,说,“雍王是他的职责,但雍王妃不是我的。我的任务是看书,学画,研究人,以及快快乐乐生活。”
她是真的很喜欢李华章,提起对方时,眼睛都在发光。明雨霁问道:“如今朝中局势莫测,你不担心吗?”
“有什么可担心的?”
明华裳想都不想道,“我要嫁的人是与我一起长大的二兄,又不是护国雍王。镇国公府低谷的日子又不是没有过过,以前我们怎么样,以后还是怎么样。”
“果真女儿大了不由爹啊,这还没出嫁,就已经想着和姑爷同甘共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