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位置我还真不知道,我问问。”
他问话的那期间,段宵低眸在打电话,但一直没人接通,心不免越来越沉。
谭崇回过头,说:“问着了,是金艺壹号公寓。”
“哥。”段宵把还在等电话通的手机撂到一边,下颌绷紧,打着方向盘要往回走,“帮我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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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里脚步杂乱,浓烟滚滚,火势越来越大。
趁着混乱,谁也听不见哀戚的求救声。楼道上有人被踩伤,阳台那有人往下跳。
夏仰的房间亮着灯。
她被尼龙绳绑住了手脚,胶带封住嘴。
挣扎的过程中,女孩的额头磕出了血,脸上泛着指痕勒紧的浮肿,凌乱狼狈地蜷缩在桌角那。
对方有备而来,外面一片凌乱,男人却像个没事儿一样拖着把椅子坐下来,在她面前抽了根烟:“你还认识我吗?那天我和你对视了一眼,就知道没找错。”
是聂小仗,当初那群逃犯里的一个。
七年过去,他已经快30岁了,可面相却像个中年人,脸上全是坑坑洼洼的疤痕。
难怪这些年通缉令下了,也一直找不到人。谁能想到他没藏在乡镇里隐姓埋名,居然就躲在这诺大的京州。
夏仰背
在身后的手指掐进掌心,瞪大眼盯着他。
“对,就是这双眼睛!那年你多灵啊,穿着小公主裙,哭着跪在车上喊爸爸。”聂小仗长吸了一口气,臭气熏天的烟雾吐在她脸上,“你恨我,我也恨你啊!不急,今晚我们有很长时间。”
罪犯之所以为罪犯,是因为他们没有恻隐心,更遑论同理心和道德观。
杀人犯在人性本恶下,心里越来越扭曲,才会把人当成无生命体施以暴虐来满足自己的恶欲。
“你爸害死我哥,你倒是过得安心了。本来我们可以逃……”
他自顾自地絮叨了很多事,从十年前的那起犯罪事件,讲到这一年多来对她的窥探。
夏仰眼睛充血般渐渐模糊,手胡乱往后摸,摸到她东西散落一地的包,里面有段宵给过她的那把刀。
“你知道我怎么认出你的吗?我在电视上看见的。”他狞笑道,“你要是普普通通,谁能找到你啊!老天都站在我这边。”
聂小仗视线落在她小腿上,蓦地举起了凳子:“喜欢跳舞是不是?”
夏仰腿边的电话不断在响,上面跳跃着一串乱打的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