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仰点头,笑着起身:“等我一下,我去换鞋。”
她脑袋上那个的丸子头被压塌了些,穿了件牙白色的棉服外套出来。本来就是穿得越素反倒就越出挑的长相,显得人更柔和明艳。
“这个我拿走吧。”
夏仰端起那个玻璃杯,细细打量着里面的雪人,确实精致可爱。
段宵摇了摇头,牵过她手让她放下:“今晚带你出去玩,明天还记得的话再收拾。”
他手冰凉,被雪润过一遍,显得长指白里透红,也跟在冰窖里待过一阵子似的。
夏仰刚练过功,手心躁热,索性两只手包着他牵住自己的右手:“你在外面待了很久吗?”
段宵低眸看她动作,扯唇笑了下。但语气里又有点没什么精神,恹恹开口:“没,就一会儿。”
舞蹈房一整栋楼春夏秋冬不会供暖,也不会装空调。练功是要发热的,整这
些没用。
所以才下楼,一吹到冬风,她那手的余温就不管用了。
教学楼只有两栋还灯火通明地亮着,高二生们还在上最后一节晚自习,校园里显得尤为安静。
雪地还较为平整着,没有脚步乱踏过的痕迹。不过等放学铃声一响,可就不一定了。
碎雪在路灯下照着,有点点闪光。
夏仰被风吹得有点冷,缩了缩脖子,看着苍茫的地面:“外面的雪都下这么厚了,好想躺进雪里面。”
“躺。”他说,“我陪你一起。”
她纠结地说:“但是感觉雪很脏……啊!”
人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拽倒。
整个上半身压在了男生的身上,脸颊也埋进了他胸口。
段宵那件大衣解开了扣子,几万块的外套给她当地垫用,敞开着裹住了她。
看着她呆滞的表情,他低声笑:“给你垫着了,压我身上就不脏。”
“那你衣服脏了啊,你……”
她皱眉,撑着手肘起身,又被他拽了回去。
段宵握住她变凉的手:“看上面。”
夏仰不解风情:“乌漆嘛黑,有什么好看的?”
可是下一秒,又被这个晚上惊艳到。枯藤老树,雪花还在漫天地落下,在橙黄色的路灯下像亮晶晶的星星。
她眼睫毛上落下了雪粒子,眨了几下眼睛。
段宵揉了揉她的手心:“你手好冷。”
她不甘示弱:“你也只比我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