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以赶紧跟着长满寿行了礼,领头的郑亲王没说话,小公爷在后头抬手,“起喀,素以,别客气。”
额驸贝子来回看了两眼,“是熟人呐?”
小公爷堆了满脸的笑,“这是万岁爷跟前新晋的女官,天下第一能干人儿。”语气很骄傲,就跟素以是他们家的似的。
素以听了恭维有点不敢领受,忙欠了欠身,“您太抬举我了。”
郑亲王哦了声,“想起来了,上回公爷府办事儿是她总理,我没记错吧?”
“可不。”小公爷颓丧的脸上绽开了花,“我们娘娘也感激她呢,逢人说她好。”
基本上小公爷的话可以自动忽略不计,他满嘴跑骆驼,没人能摸得准他的调调。做回知客虽有功劳,也不至于这么一遍又一遍念叨个没完。素以不方便接话茬,就调过头和长满寿换了个眼色。
既然提起了主子娘娘,大伙儿都很给面子的笑。笑过了三贝勒就问他,“你看着怎么这副模样?昨儿又干嘛去了?”
小公爷一摆手,“别说了,这不要秋狝吗,前阵子得了只好鹰,赶着熬出来好派上用场。”说着长长一叹,“我都快气死了,没见过这么拧的东西,就和我对着来。不给吃不给喝,人家血红着两眼瞪你。晚上敲架子不叫它睡吧,他精神头比我还好,我都快撑不住了,它还好好的在杆儿上站着呢!”
众人哟了声,“这不是熬鹰还是熬人呢?回头该它在天上飞,你在地下赶。”
“我瞧是你自个儿底子薄。”郑亲王说,抬手捋胳膊上的海东青,那鹰温顺的在他手底下拱脑袋,“就说这玉爪,世上还有比它更犟的?当初想跑,啄铁笼子啄得一嘴血,到最后还不是叫我和万岁爷熬出来了!眼下放出去,翅膀一张就能给你叼头黄羊回来。人熬鹰,鹰也熬人,就瞧谁熬得过谁。你啊,熬前先吃饱喝足了,得和它打持久战。”
小公爷只管摇头,素以好奇的追问,“那鸟儿呢?没成?”
“没成。”说起来小公爷就叹气,“不能再熬下去了,再熬怕把它饿死。这回带出来,等到了热河接着来,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
素以挺可怜那只鹰,遇着好把式调理出来很容易,可遇着生手挺麻烦,没给弄死算不错的了。于是试探道,“我在家的时候看见我阿玛熬过两回,下回我得了闲上您那儿瞧瞧去?”
小公爷突然想起来,“对了,御林军的鹰都是你阿玛熬出来的,你有招没有?”
素以笑了笑,“不能算有招,就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