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您困了吗?”
皇帝的中气有些不足,所有的力道都从伤口上泄出去了似的,回她的话明显感觉吃力。他说,“我迷瞪一会儿。”
她托着茶吊喂他喝水,温声道,“您还是撑会子吧,吃了东西再睡不迟。您看那两张兔皮,回头我给您包脚,比靴子强多了。”她探到毡子下摸他的手,冰冷冰冷的。做皇帝的养尊处优,肯定没受过这样的苦。她心疼他,勉强忍住了哭才道,“您冷吧?奴才要是进来捂着您,您会不会觉得奴才不尊重,冒犯了您?”
皇帝瞧她一眼,想笑,笑不出来。
她给兔肉转了个面儿,自己下狠心解袍子,嘟嘟囔囔的说,“奴才豁出去了,事后您要觉得我占了您便宜,您再治我的罪就是了。眼下我可管不上了,我得暖着您,也学一学尉迟敬德救主,我可是个忠心耿耿的好奴才啊!”
她这么标榜自己无非是为自己打气,一个二十岁的大姑娘,年纪虽不小了,脱了袍子和男人钻被窝还是头一回。她也害臊呀,这种事,叫外人知道了浑身长嘴也说不清。她心头咚咚的跳,伺候他躺下了,她撑着胳膊说,“主子,能不告诉别人吗?就我们俩知道成吗?要是传出去,我的名声可就毁了。”
皇帝暗中腹诽,和寻常男人纠缠不清,名声自然顾不成。如今下家是他,她就是一等一的尊贵,谁敢糟践她半点?他脑子里都有成算的,就是又冷又饿伤口又痛,他说不出话来。
素以察觉到万岁爷正冻得打摆子,他浑身的肌肉因为寒冷痉挛僵硬。她一横心上去搂他,手在他背上来回的抚,絮絮念着,“不冷了,不冷了……我额涅说我阳气旺,打小就像个炉子……”
这样香艳的场景,这么亲密的碰触!素以真是个干什么都专心致志的好丫头,她要给人当暖炉,就全心全意的贴着他。不单这样,她还搂着他。面对着面,胸贴着胸,皇帝一时忘了疼,背上竟氤氲出了汗。
她到底不好意思,偏过头说,“主子不是犯困了吗?要不您睡吧,奴才等肉烤熟了叫您。”
那眉峰鬓角就在他面前,光致致的额头,光致致的脖颈。皇帝还记得他腿上绑的是她的肚兜,这么说她中衣底下什么都没有。他心里热腾腾烧起来,这怎么处?他受了再重的伤也是个男人,只要不是不省人事,该有的反应他都有。她揽着他,微微一点孱弱的份量落在他肩背上,袖陇里一缕勾人的的香气直往他脑门子里窜。皇帝觉得自己有点沉不住气,他很尴尬,只好偷偷往后挪挪腰。人家心无尘埃,自己在这当口想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