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平衡吗?要不是这么多年父母都更疼他,他没准能活得比贺予更扭曲。
他唯一高兴的就是听说他哥有病。
具体什么病不知道,反正就是不正常。
他有时候甚至阴暗地想,要是贺予病死了,长大之后也就没人和他争这些家产了一他们这种家庭出身的人,有时候连最卑穷的人家也不如,子女间见惯了尔虞我诈,兄弟之间互相坑对方坐牢的都不算新鲜事。
贺鲤在燕州,狐朋狗友多,耳濡目染的更厉害因此难免会有这种险恶的念头。
贺鲤年纪越大,越不如贺予,对贺予的敌意就越深,也更能明白从小被圈内人和贺予比到大的卫少有多不爽。
说起来他倒宁愿认卫冬恒当哥呢,卫冬恒什么都垃圾,可以衬托他的优秀,正合他心意。
贺予睥睨着初中生,一双眼晴不用花什么功夫就已经把贺鲤的心理活动看了个清清楚楚。
他冷笑声,抬手拍了拍贺鲤的头,看似亲切,用的力气却不小。
“个子变高了。”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打我!”贺鲤一下子跳起来,往后猛退,向他妈忸怩作态地告状,“妈,他打我——” 然而让贺鲤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妈这次居然没有帮着他说话,反而轻咳了一下。
“你哥那是太久没有见到你了,高兴,什么打你呀,他打你干什么?你这孩子。” 别说贺鲤目瞪口呆了,就连贺予也略微扬起了眉,表情有些复杂地看着吕芝书。
吕芝书走过来,抱了抱贺予:“我接了贺鲤回来,特意先来看看你,明天我就让人去沪州收抬收抬家里。” 能被家人时常陪伴,这也是贺予曾经梦寐以求过的心愿。
现在即将成为真的,竟没有太多的兴奋。
大概是期待久了,也就麻木了,中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人的心也并非是一成不变的。
吕芝书又道:“晚上一起吃顿饭吧。” 贺予刚想说自己晚上有事,吕芝书就道:“安医生出差在这附近,他晚上也想来呢。” 话都说到这地步了,再拒绝也不合适。
贺予好不容易熬走了陈慢,结果今晚又要抽出时间去用餐,他实在是高兴不起来。
因此表情也就非常淡,连装出高兴都不那么愿意。
“行。” 到了晚上,安东尼果然来了,但他好像不愿意进剧组,只在贺予预定好的餐厅里里等着他们。
几个人入了座,安东尼仔细地打量了贺予一番说道:“贺少最近状态不太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