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行事神秘莫测,常人不能理解,但一句“与崔夫人有旧”,有此关系在,不说桃家,便是桃毓继任家主都顺当不少。
他问崔玥,崔玥不比他知道的多。好久以前她就怀疑国师是否是她以前认识的,可搜遍记忆未曾找出像她一般地位崇高之人。
道贞国师住宏图塔,寻常人见一面难如登天。
若遇到这事的是少时的崔玥,早按捺不住跳出来追问,好奇国师是何方来的神圣,但她这些年久居焚琴院,性子淡,无要紧事根本不愿出门。
“许是以前出游偶遇到的。”
这话说不过去。
偶遇到的‘旧友’哪能大大方方受他妹妹新婚拜礼?
不仅桃鸢,陆漾那一拜她也受了。
桃毓心知母亲不爱理会名流权贵、世外高人的事儿,转念一想陆翎还没找回,他安慰道:“国师从不无的放矢,想必陆家那边很快就有线索了。”
“但愿如此。”
……
天公不作美,暴雨不停歇。陆家人马冲入鲁阳公府,丝毫没给鲁阳公面子。
雨下得大,雨势一直不见小徒惹人心烦,陆漾没多少耐性了,仗势拿了鲁阳公最疼爱的嫡孙,冷眼环绕在场之人,见正堂之上唯独少薛家三郎。
“薛三呢?”
料她有此一问,鲁阳公铁青着脸,又怕她下手无情,隐着怒火:“已经派人催去了,你还要怎样?!”
“不怎样。”
陆漾来回在堂前踱步,好好的陆地财神,半日的功夫快要成为世家心中的陆地魔神,她蓦的停下步子:“掘地三尺,给我掀翻鲁阳公府。”
她带来的人俱是以一敌百的好手,三百精锐对上薛家豢养的懒散府兵,横冲直撞,无入无人之境。
“陆漾!你疯了不成!这里是鲁阳公府!”
薛家大公子目眦欲裂。
“我妻斩了薛四郎,你们怀恨在心对我孩儿下手也未尝没有可能。”她转动指上的扳指:“我也是没法子,继续搜。”
她按着薛家嫡孙倒退一步,负剑的一对男女将她护得严严实实。
一顿鸡飞狗跳。
前院、后院,里里外外连庭院的荷花池都检查过,都没找到孩子的踪影,陆漾的心一寸寸沉下去,脸色难看。
薛三郎被亲爹揪出来:“你说!你有没有掳走陆家小娃?说!”
鲁阳公动了肝火,薛三郎梗着脖子:“没、没有!你们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