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是金乌交通局的,”牛冬生听得就笑,坐在沙发上,圆滚滚的身子很舒畅地一伸展,“不过,他们要是对我有点心意,咱也不能寒了下面同志的心不是?”
这事儿还得过省厅的吧?陈太忠想这么问来的,不过,他情商再不够,也不可能主动往自己身上揽事儿不是?“哎呀,一级路的收费站啊,这难度不小。”
“算你一份儿也无所谓,”牛局长是铁下心拉陈太忠下水了,按说,他的眼光不至于这么小,为了这点小钱冒这么大的风险,可是这条路卡在金乌,那就大不相同了,而且这东西胜在年年有不是?
“别介,帮忙是帮忙,老牛你别跟我扯这个,”陈太忠手一抬,晃一晃,“我记得,你跟王市长关系也还不错吧?”
“这件事还是有点干系的,我对它兴趣也不大,是狄建非要这么搞,”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牛局长开始撇清了,“要是王市长认为我在里面惦记着什么,那不是挺没意思的?”
“事实上,你就惦记了嘛,”陈太忠回答得相当不客气,“这种事情,你要是不点头,狄建一个人怎么敢这么做?收上来的钱,他怎么保得住?”
“都明白的事情,你说出来就没意思了,”牛冬生不以为意地笑一笑,“你去说一声,王市长那儿我还会说的,无非就是将来有人歪嘴了,大家好扯你陈主任的大旗抵挡一下不是?”
这话听起来,就有点有意坑人的味道了,不过陈太忠心里明白,牛局长这话只不过是捧自己一下而已,只要他不沾这个的收费站任何一点光,出了天大的事情都跟他没关系。
说穿了,牛冬生就是想借他的口,了解一下王伟新的意图,当然,此刻或者还有点仰仗他的影响的意思,可是这个意思就算有也不多——收费站一旦建起来,就跟他陈某人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陈太忠琢磨半天,心说人家老牛先是扶正了郑在富,又给郑在富的施工队活儿干,现在又收下了于家的小子,他除了引见了一下许纯良,也没帮过人家什么,倒是当着面收拾了一顿跟着人家来的周无名。
细算起来,他是欠牛冬生的,这一点他明白,对方也明白,而且说到许纯良,许主任马上要上任了,这个人情,与其让纯良做,还不如自己来做,虽然他确实不想插手——真是好大的一锅排骨汤啊!
当然,帮忙之前,有些事他是要问清楚的,“我只管递话,别的没了吧?”
“没了,你就说狄建找到你了,让你问一问就行了,”牛冬生见状,笑得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