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本宫好苦!”
“娘娘!”玉壶捂着脸哭道,“奴才是为您好呀!”
“为我好?”纯妃哈哈大笑,眼泪顺着两边脸颊落下来,“我一直以为,他接受了那条穗子,就是对我有情!只是因为我入了宝亲王府,成了府里的格格,他才会故作疏远。原来……那封表达情丝的信,从未到过他手上!为我好……你竟然还敢说是为我好?”
“娘娘,老爷一早说过,要将你献给宝亲王,你注定要入王府的呀!”玉壶哀声道,“若真将那封信交出去,才会彻底毁了你,毁了苏家!”
“到头来,还是为了苏家。”纯妃自嘲一笑:“所以你就眼睁睁看着我,一步步陷得更深,一遍遍欺骗自己,最后在他面前,连最后一点自尊都没了!”
玉壶原是苏家的家生子,父母兄弟全在苏家做事,自然是一心向着苏家的,但决不能承认,否则她日后要如何与纯妃相处?当即急急辩解:“娘娘,您痴恋富察傅恒,对于入府一事,恨不能以死相抗!直到您知道富察家大小姐要去做福晋,您才同意入府!您说要代替傅恒守着福晋,一直保护着她!奴才看您重新振作起来,怎么忍心说出真相!”
听到这里,纯妃笑了起来,笑自己的痴心,笑自己的半生荒唐。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我看他一直戴着那条穗子,还以为他也对我存着一分情谊。我不要许多,只要他腰上一直戴着那条穗子,我就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当他姐姐的影子,保护她,甚至不惜避宠。到头来我得到了什么?”纯妃垂泪道,“他说,你我并无深交……”
所有的付出,都是一厢情愿。
她的深情,俨然成了一桩笑话。
“一片冰心在玉壶。”玉壶爬到她身旁,小心翼翼用手扯了扯她的裙摆,“这个名字是您给奴才取的,奴才的名字容易改,可是娘娘,您的这片冰心,根本无人珍惜,是奴才的错,害您糊涂了十年,如今…&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