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我说,他便是积怨太重,被人害了!”
“不对不对,你看他能进庆功宴,定是有背后推手,想来是怕东窗事发,被灭口了!”
究竟谁会动封白衣?
萧将军已死,西南又战乱,便是封白衣跳出来说一切皆是收付镇中指使,圣上也不敢动付镇中。
难道是文通?不对,大考在际,若摊上此事,他才真是得不偿失了。
侯爷便更不可能了,封白衣是他的人,又将他完全剥离出此事,他何必多此一举……
除非,有人同他一样认出了应长望,为保护应长望不惜痛下杀手……
是谁?
沈是心中实在挂念此事,若是保护还好,若是蓄意引导,只怕应长望被带入歧途。
他怕国子监大考出事,便入宫托了曾救他的福顺,替他揭榜之时,看一眼应长望名次。
福顺受他恩惠多了,只是看又不是改,这点小事马上便应下了。
……
正值午时,酷暑炎热,京城的街上几乎寻不到半个人影,唯有贡院还在顶着火炉似的温度,一刻不停地为考生修缮着场所。
猛烈的太阳将贡院晒的发焦发烫,负责修缮的木工,刚爬上写着“天开文运”四字的牌匾上,便热的不行,将短打上衣脱了去罩在头上抵挡太阳。
号房的考棚上趴着搭瓦的熟手,他像被困在蒸笼里一样满头大汗,但他不得不聚精会神的搭着瓦片,咸湿的汗水让睁不开眼睛,只能勉励挤出一个小缝来维持修补。
“砰。”一声巨响。
有的人以为是晒得耳鸣了,有的人以为是又有人中暑摔到了。
但无论是哪一种,众人都已习以为常,连眼神都没有给声源处分去分毫。
左右伺候的小厮立即抬着竹制的担架上来,扛着晕倒的人,去临建的太医署了。
“二十一号房,毛笔已分叉,不便书写,换了它。”文通拿着可以拧水的巾帕,绕着全脸及脖子擦了一遍,他皮肤被晒得通红,不停喘着粗气。
随行的官吏担心的劝道:“大人身为主考官,事物繁多,何必顶着鼎盛日头,每日来做巡房这样的小事,为难贵体。”
“数九寒天秉烛苦读,三伏暑热悬梁刺股。读书人十年磨一剑,此间辛酸苦楚,非常人之所忍。如今霜刃出销,若因你我之失,豁口折锋,岂非千古罪人?”
官吏拱手作揖以示叹服,“文大人推己及人,求贤若渴,怜才惜才之心,实属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