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徐病露出真容,身旁又正好有一金发女子,只怕很多人都会猜到些什么。
所以特意戴了副面具。
纪沅目光扫过众人,心中悲哀,纵使自己出现在了市井之中。
已被“自由”包围,却仍旧与自由相隔十万八千里远。
“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酒楼掌柜看人最准,一瞧便知此二人非比寻常,不敢有丝毫怠慢。
他放下算盘,将一串铜币交给正找他找钱的客人,也不管自己是亏是赚,赶紧打发走后,提着行动不便的衣角,三步并做两步走来。
笑脸相迎,连供了三下手,“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还是早已定好包厢?”
见到掌柜这般谄媚,店内众人唏嘘不已,同时也心生敬佩。
要不说人家能在大熙城,开一座四层楼高的酒楼呢。
就这副眼力劲,谁能及也?换位想想,若是自己进店,能被掌柜这般重视,能不开心?
“四楼可还有包厢?”徐病问道。
“有有有,客官请随我来。”掌柜点头哈腰,旋即看向纪沅,笑眯眯的夸赞道:“客官与令妇人,当真是郎才女貌,脱俗出众啊。”
此话一出,那店小二只想五体投地,敬佩不已。
这轻飘飘一句话,一举数得,不可谓不高深。
若二人真是夫妇,听了自然高兴。
若二人并非夫妇,站姿如此靠近,关系必然也不差,总不可能是仇人。
郎有情,妾有意,这话听了,不得心中喜滋滋,甜蜜蜜。
若男子在追求女子,听后只会更高兴,反之,若女子追求男子,也总不会反感,在心中窃喜。
总之…
这一句话,总能夸到一个。
“还得学,还得学。”那店家小二无不感叹,更有勤奋者强行记了下来。
可这一次,掌柜也没料到,这马屁确实拍在了马腿身上。
纪沅那青铜面具下的眼睛微眯,瞥了掌柜一眼。
那掌柜突觉寒意入体,连打了几个喷嚏,只觉突然周身泛冷。
徐病目光揶揄,带着几分玩味的看了纪沅一眼。
“夫人,还不跟上。”他戏谑道。
“无耻之徒。”纪沅闷声低语,还是迈开那大长腿,跟在了徐病身后。
“客官,小人冒昧问一下,令夫人可是身体有恙,我在城中认识几个大夫,医术高超,若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