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帮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只是个什么都没有的娼.妇而已。”
徐瑾怀停了下来,她看向绯钰,反问道,“那绯老板如此帮助那些女孩,又是为了什么。”
见绯钰愣怔,她勾唇而笑,“这世道女人开店不容易,男人不把我们当人看,起码我们自己要把自己当成人来看待。”
“绯老板之所以相信我不会对伴袖楼袖手旁观,不就是因为视我以仁,如此厚望,我又岂能辜负。”
她推开门,离开了这座伴袖楼,“我不为什么,只是敬佩你而已。绯老板哪日得了空,来我栖云楼里喝一盅酒罢,日日待在不见光的阁楼里,再好的花儿也会枯萎。”
“事到如今再劝你不要轻贱自己、告诉你男人里也有好人,你也听不进去。不过就当是我这个老姐姐的建议:多出去走走看看,有助于美容养颜的。”
徐瑾怀走了,绯钰在屋里坐了半晌,良久后,她踱步至窗边,推开了窗户望下望去,目送徐瑾怀的小船离开。
月光照在水面上,粼粼得泛白,那艘船驶去往的地方没有月光,可船上人的那一身白底菊纹的长裙有着比月色还温柔的白。
没有人把她们当成人看,起码她们自己要将自己当做人来看待。
徐瑾怀和李晟,皆是纵横一方的大商,伴袖楼四楼的秘密李晟能查出来,徐瑾怀也能,甚至在绯钰刚刚收养那些女孩时,她便知晓了。
然而她和李晟不同,徐瑾怀不仅没有揪住这个机会一举击垮绯钰,反倒暗地里护了她十年。
与男人来看,徐瑾怀这是妇人之仁,白白的把自己的商业帝国割了一块出去。
可所谓妇人之仁,终究还是落在了仁字上。
既是人,如何不仁。她和李晟是不同的,她将绯钰视为人,将这片柳清塘里的女子皆视为人。
如此胸襟,徐瑾怀的生意得以久凝而不散,即使她不过是个寡妇,可整个杭州没有一个人对她不敬。
绯钰立在窗前,直到再也看不见那艘小船后才转身离开了房间。
推开房门,她果然瞧见了等在门口的硫潋,硫潋见她出来,有些忐忑地问道,“徐老板都和姐姐说了什么?”
她知道绯钰不会把自己送出去,可也担心由于自己的原因让绯钰损失过多的资产。
绯钰看出了她的紧张,那双漆黑的眼眸清澈见底,只有自己的身影,一如这十年。
她咬着烟,越过了硫潋,轻笑一声,“徐瑾怀说,你沏的茶太甜了